与那世不同的是,王允并非罢官而回,依旧是豫州刺史,非但如此,当今陛下还给加了勋,赏赐金银布帛无数,一路荣耀至极。
豫州上下自然是一片欢欣鼓舞,名正言顺的一州之主回来了,下面那些提心吊胆的家伙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接风宴王允并没有参加,只是晚上在内府摆了一出家宴,参与的只有王铮和他父子三人,就连貂蝉、徐庶这时候也没有资格参与。
王铮是个人才,做事有条不紊,酒宴前就将王允离开这段时间豫州大小事情做了汇报,王允却一直淡笑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和意见。
酒过了三巡,王铮笑眯眯的推脱酒醉自去安歇,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,王允这才一沉脸。
“孽子!你好大的胆子!”
王少阳楞了楞,老爷子火气不小啊,难道在京都被批斗了?
“父亲大人,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“哼!还要在为父面前耍花枪?”王允一挑眉毛道:“诛杀百姓,私蓄军兵!你这是要做什么?!”
王少阳很委屈,老爷子这话有点不地道啊,一上来就找这个理由,说不过去啊!
“父亲大人容禀,孩儿不孝,却不敢败坏父亲声名,孩儿何曾诛杀百姓?”
王允冷笑道:“豫州城下上百伏尸,难道是鸡犬不成!”
王少阳心中自然有数,也不见慌张,躬身施礼道:“父亲大人,孩儿确实在城下诛杀上百人,那却不是百姓!”
王允气乐了:“你说不是百姓,那是何人!”
“孩儿从未见过残杀官吏,怂恿作乱的百姓!”
王允默然,好半晌才说道:“虽是暴民乱民,自有朝廷法典,你却不教而诛,实为不妥啊!若是朝中有心人以此做些文章,那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父亲大人,孩儿秉承一个原则,凡是乱民即非我豫州百姓,乱党当面,人人得而诛之,即便朝中大人们,怕也说不得孩儿什么。”
王允端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,点点头叹道:“罢了,当日之事,你虽是有些冲动,却不为错……可你这私蓄军兵,却又为何?”
王少阳眨眨眼,很是无辜的样子:“父亲大人,孩儿一无官职,二无君令,哪敢招揽什么军兵?”
王允又是一窒,唇角抽了抽,这小子怎么说怎么有理,才十岁就这么能扯,再这样下去,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无知小儿!你当朝廷上下都是耳聋眼瞎之徒么?你在豫州招揽三千人,风声早已传到朝中了!”
王少阳楞了楞,不是说古人通讯极为艰难,全靠人力,怎么自个儿这里才做下了事,朝中就知道了?作弊装摄像头了吧?
“父亲大人万万不可听信谣言,孩儿是招揽了三千人,却不是什么军兵啊!”
“哼!”
“孩儿一来考虑到家中田产甚多,总是缺人手打理,而来难民久久滞留城内,若不给他们一个出路,只凭救济,早晚要出大事。因此才找了些庄丁来用,一举俩得,万家生佛的事情嘛!”
“三千人的庄丁就是去种田的?”王允冷笑道:“为父不过一州刺史,家中田产竟然多到要这么多人打理不成!”
“父亲大人,我们王家本就是世家大族,多了田产也并非什么大事,又不是您贪污而来。”
王允越发的气闷了,早这么没发现这小子不但能折腾,这嘴皮子还挺溜滑的呢!
“庄丁给老夫安顿好,莫要惹出事端来!”
“是,父亲大人安心。”
父子二人沉默片刻,王少阳瞥了眼满面阴沉的王允,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,还是先走再说。
“父亲大人舟马劳顿,且去安歇。”
王允瞥了他一眼,忽然叹了口气道:“袁家那事又是如何?”
袁家……袁大公子都被自己弄死了,这会儿还说什么如何呢。
“难道你还不觉得这事情处理的有些欠妥?”王允咄咄逼人,见他不说话,又追问道。
“袁家四世三公,朝中门生无数,治下贤才若干,你那日的行为,岂不是为我王家招祸?”
这话不太好回答,难不成王少阳得告诉他,狗屁的四世三公,不多久天下一乱,这四世三公的名头怕也值不了什么钱了。
“孩儿鲁莽,却不得不为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父亲大人坐镇豫州,治下人才不为朝廷所用尚可原谅,却争相攀附氏族大家,这对父亲大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!”
王允自然明白儿子说的道理,他是饱学鸿儒不错,却也是混迹官场到如今的老人了,如何不知道豫州这一块儿人杰地灵,名将贤士不知凡几,只是,这跟你杀人放火有什么关系?
“父亲大人,我王家虽是氏族大家,终究比不得那四世三公的架势,然而,就我豫州而言,您才是当仁不让的豫州之主,一味的退缩只能让对方小看,直至无视。”
这下王允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