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6章 今生事毕(2/3)
起点…姚贯夷一旦接管山下的红尘,便如他所说…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!’ 哪怕此刻想起来,他目光仍有几分黯淡。 ‘戚览堰被玄楼保下来,应该就有所领悟,其实卫悬因一直在控制着局势不至于激化,魏王说他拟持阴阳之正,就是这个道理,卫悬因是最不希望阴阳相残的人…’ ‘第二世最后的结果看来…杨浞也是不自在的,帝王联手,折腾到最后,是阴司得利最大,修武之光是第一世的好几倍,反倒是落霞的某些人,伤了脸面又伤了人。’ 他闭目思考的一瞬,又暗暗摇头: “可杨浞不妥,杨家想必也不好过,其实得利的还是落霞与阴司,吃亏的是下面的小派系而已…” 站了这短短片刻,雪已经淹没靴子,李遂宁毫无所察,沉默地注视着: ‘阴司冷漠,但杨浞不坏,龙属反复,但广缶可用,落霞势大…可好在魏王要战胜的不是那位仙人——是指使姚贯夷的那位。’ ‘让祂失算,才能破局。’ 他在雪中站了许久,梳理了一阵: ‘无论如何,我绝不能轻易离开望月湖,甚至不应该去北边,留在南岸是最好的…等到几位真人突破,秘境立起,性命寄托了,会稳定得多…’ …… 治玄榭。 今岁的寒雪格外久,仙台之下白雪皑皑,落雪结霜,凝结在台阶上,却见着一点黑影在台阶上晃动。 却是一黑衣僧人。 这僧人衣着朴素,甚至有些单薄,小腿上用白布绑了,与黑色的布鞋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旁的法常摩诃搀扶着他,面有愧色。 “劳烦小师叔祖跑一趟…” 这黑衣僧人摇了摇头,不以为意,甚至有几分兴致颇高的样子,一路顺着台阶向上,到了半途,便见着一位白衣男子信步而下。 此人黑发披散,眼神柔和,在皑皑的雪中显得仙意飘飘,正是大赵卫悬因。 他笑道: “有失远迎!在下观化弟子,玄楼。” 黑衣僧人回以一笑,道: “劳动尊驾!法界空枢。” 这黑衣僧人赫然是法界道行最高,神通最广的弟子空枢! 法常看在眼中,讶异之余,生出几分欣喜来,甚至有几分激动。 治玄榭是观榭一派,按着观化道统向上追溯,沾着亲带着故,最早能攀到通玄主人的亲传弟子身上,其实是很尊贵的,故而其中修士释修的态度实在不好。 哪怕如广蝉这样沾亲带故出身的释修,到了此地也得不到一个座位,更别提让主人家亲自来迎了! 卫悬因向来谦逊,故而显得迎接并不突兀,可对象换成了一个释修,其中的意味便很深刻了: ‘至少…治玄榭承认这位小师叔祖的地位,认可他的道行…难怪推来推去,最后要让小师叔祖出来跑一趟。’ 想到此处,法常忍不住对此行的目标多了几分把握,默默伴随在空枢身后,听着黑衣僧人叹道: “前辈太郑重了。” 卫悬因则答道: “辽河寺是释道正宗,更是至禅天迦证道之所,理应得此一迎。” 此言一出,顿时叫法常心中沉下去,心头的喜悦被抽了个干净,心中苦涩: ‘原来如此…原来认的是这么个地位!’ 这话落在空枢耳中,让他沉默了片刻,眉宇之中首次有了一瞬的迷茫,双手合十,答道: “辽河寺已成过去,玄楼前辈不必多虑。” 卫悬因并不答他,领两人到了高处,在那牌匾前停了步,空枢和尚双手一合,道: “不必入内了,也省得玄楼前辈为难。” 卫悬因有一瞬的犹豫,满天大雪飘飘落落,他按在殿门前的手放下,答道: “好。” 三人便踏着广大平台上的雪,随意地散起步来,黑衣和尚好像有了什么回忆,显得很沉默,良久道: “大羊山与我界起了些争执,对南方的想法有分歧,这事情光靠我界是抹不去的,还须请玄楼前辈帮着斟酌一二。” 听着卫悬因摇头道: “大德是为了广蝉而来,看来…大羊山吃不下这暗亏,要借题发挥,让我出手,替你们把大元光隐山夺回来。” 空枢并不否认,合手道: “惭愧,前后收拾法统,收拢法尸,法界之中又起了些争执,一推再推,至于今日。” 卫悬因眼中多了几分冰冷,笑道: “出家人不染世俗,竟然也有互相推诿的时候。” 这一句不可谓不讽刺,空枢却摇头道: “不染世俗这种事情,诸位弟子修行不足,是做不得的,道行不足,没有苦海作舟的心境,自然不敢应。” “嗯?” 卫悬因先是一愣,皱眉看向他,见他眉宇之中尽是坦然,双眼明亮干净,没有半点违心,才知道自己误会了,暗暗点头: ‘果然比法常有本事!’ 黑衣僧人还未开口,法常已经叹起来,道: “戚道友主持大局,让我道摩诃横死,虽无害他之心,因果却俱在,这绝没有随意处置的道理…法界之中…多有质疑卫大人的声音……” 卫悬因微微一愣,问道: “我?” 他道行极高,又是极聪明的人物,这一句便听懂了,骤然笑起来,道: “哦?觉得是我在残害明阳?借此修行?” “笑话!” 空枢摇头摆手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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