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玲玉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，好像对他的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，有一点嘲弄的语气说道：“秦总，说的比唱得好听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？”
“查理的确是一个不榨干你只会干写不会罢休的人，但你呢？”
“你又何尝不是看似合作之后，是能够吃掉查理的市场，但是要是把它的市场给吃掉了，我的份额最终也会被你吃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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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吃黑这种事情陈玲玉就算是没有经历过，但也了解。
在商业中这也是常见的手段了。
秦昊也笑了，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枚U盘，放在桌上，简简单单说出了四个字。
“就凭这个。”
U盘里，是一段录音。
查理的声音清晰传来，就好像录音机放在了他旁边那么近似的。
陈玲玉很想知道秦昊是怎么弄来这段录音的？
以查理对他的防范恐怕是很不容易。
“陈玲玉不过是个跳板，等吞掉她的渠道，下一个就是涿鹿。”
这句话播放完之后录音就结束了，很显然是秦昊有意为之，只截取了这一段录音。
陈玲玉的脸色瞬间阴沉。
这句话，看似是查理对她的威胁，但又何尝不是秦昊对她的威胁。
否则对方完全可以把这段录音放再长一点。
她想知道这前后还说了些什么，而且绝对是和秦昊有更多关系。
秦昊收回U盘，淡淡道：“现在，陈总觉得，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必要？”
陈玲玉没有说话了，也不会知道在思考着什么。
与此同时，多宝购物平台总部。
怀特盯着后台数据，突然骂了一句：“妈的，查理的团队在抢我们的流量入口！”
技术员紧张道：“他们买断了首页推荐位，我们的新品曝光率暴跌！”
“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了水军的事情已经被我们发现了，他们转变了新的思路。”
怀特冷笑道：“真以为砸钱就能赢？”
“要是真的这么容易，这市场早就已经是我们的了。”
比论现金流资金的能力，秦昊还真的没有怕过谁。
随即，他迅速敲击键盘，调出备用方案。
“直接用偷天换日计划，让他们的推荐位变成我们的广告。”
“他花再多的钱也是给我们做嫁妆，别忘了，这是谁的地盘。”
“是！”
而在涿鹿集团网络安全中心，所有人都没有闲着，正在忙着处理眼前不断闪烁着警报声音的数据。
赵泽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，手指在键盘上几乎舞出残影。
“该死的！怎么还在警报？”
屏幕上，红色警告框不断弹出，显示防火墙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攻击。
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，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攻击性却格外猛烈，防火墙已经连续报错数百次了。
“对……对方突破了第三道防线！”一名技术员声音发颤道。
再往下突破集团的数据就真的很有可能会被窃取走。
这里面包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商业机密。
一旦泄露出去，集团将会面临重大事故。
“继续往前顶，绝不能让他们突破第三道防线。”
赵泽宇咬紧牙关道。
而另外一边，陈玲玉还在犹豫。
“昨天凌晨，查理的黑客攻击了涿鹿数据库。”
见到陈玲玉犹豫不决，秦昊继续道：“同一时间，陈氏内部系统也遭到入侵，只是你们还没发现。”
他递过另一份文件，上面详细记录了陈氏服务器被入侵的证据。
陈玲玉手指微微发抖，语气已经抑制不住的感叹问道：“你早就知道？”
“商场如战场，情报是关键。”
“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。”
秦昊目光深邃，将目光重新聚焦了他的身上，再一次抛出橄榄枝道：“现在，我们可以继续谈条件了？”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门被推开，林小雨端着咖啡走了进来。
“表姐，你的美式……”
她话到一半突然僵住，惊恐地看着秦昊，结巴道：“秦、秦总？您怎么在这？”
方才参加完展会，她回去了之后，秦昊就给她放了明天假。
他就是想要趁着来见陈玲玉的机会，，印证这一件事情，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结果。
这小女孩道行还是太浅了。很容易就被利用。
陈玲玉手中的文件啪嗒落地。
她很想问一句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她把对方安插在了前后的集团里，就是为了看着她，还有知道最新的动向进展。
而这个小女孩或许是因为道行太轻了，根本就没有想到秦昊给她放半天假是何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