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，又明里暗里捧了钱昌运和于城一把。
一来夸赞他俩的人品，能让人放心地和他们做生意。
二来认可他俩的实力，表面可能是亏了些银钱，但只要跟这些大人物搭上关系，对把生意做大总归是有关系的。
这叫长远考虑。
钱昌运笑得更是开怀，当场就叫人去拿纸笔写契约书，又让人从柜上支了一百两银子过来。
“现在，是不是可以说了？”
莫衍毫不迟疑地收了，这才嘱咐丫头去他们厨房走一趟。
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，只要按着原样，再做一份皮冻出来。
丫头开始还有些抗拒。
小嘴一撅，两眼一瞪。
她哪见识过这种场面，站这么一会儿，腿都软了。
在莫衍身边还好说，离开莫衍她都怕她走不动道。
莫衍无法，只得先牵着她过去，等人逐渐上手了再离开。
就这么一会儿功夫，被钱昌运看出点猫腻，笑眯了眼睛问他，“媳妇儿？”
莫衍难得窘迫，思量了片刻，给出一句答案，“现在还不是。”
钱昌运识趣地不再问，转话题道，“说说看吧，怎么做？”
莫衍这才挺起脊背，自信飞扬的神情再次回到他脸上。
“这中午不是快到了吗？我们可以打着回馈老顾客的名号，给每一桌都送去一小碟，每碟上就装个两三片。”
“就说是厨子刚研究出来的新菜，免费给他们尝尝。”
“免费的东西，不要白不要不是？”
“这一尝，就能尝出些好来。”
“有的客人会记在心里，下次来吃饭的时候点上。”
“有的客人会觉得不过瘾，直接要求来上一整盘。”
“但是这种时候，不论他们出多少价，都只能抱歉地跟他们现在只是试菜的阶段。”
“而且要说明，这菜做起来麻烦，需要时间，最快也要等到晚上，才能正式进入菜单。”
“最后，为了表明歉意和诚意，这道皮冻一经推出，会持续半价销售七天，到第八天才会恢复原价。”
“这样，前期就会积累下许多顾客，只要皮冻的味道不褪色，它的新鲜感，至少还能持续一段时间。”
针对钱昌运对又是免费又是半价提出的疑问，莫衍拍着胸脯保证，“放心吧，钱老爷，不会让您亏本的。”
“皮冻的原料，就是些猪皮和大料，用了些特殊的处理手段。”
“一盘的成本能有个十几二十文就顶天了，你按照原价200文，半价100文来卖。”
“前7天卖出去一盘的利润是80文，7天之后一盘的利润是180文，按您东福酒楼的客流量，一天一百盘还卖不出去吗？”
“如果能保持这个销售量，前7天的总利润56两，后面每天是18两，要回本还不是半个月的事儿？”
“而你们拥有的，可是永久独家权。”
莫衍用的不少，都是钱昌运没听过的词儿，但大致意思，他还是能明白的。
不由得，心里多了一份敬佩和震撼。
有些话，没怎么经过大脑，就说了出来。
“要不你干脆到我东福酒楼来当掌柜的算了，工钱随便你开。”
说完就后悔了，倒不是怕莫衍趁机敲诈，而是……
“您能给我一年五千两？”
一年五千两是不可能的，做掌柜他最多能开出五十两月银，这已经是世间仅有的了。
这一点钱昌运知道，莫衍也知道。
“那不就得了，我现在可负债五千两来着，悠闲不得。”
一句话，拐弯抹角的，把拒绝的意思，推到了和于城的那个赌约上。
钱昌运哂笑几句，将这一页揭过。
二人就在这后厨的院子里，等着结果的出炉。
另一边的丫头，知道这一仗对莫衍来说至关重要，也卯足了劲儿，使出了她的浑身解数。
硬是把一个皮冻，做出了酸甜咸鲜辣五种口味供客人们选择。
反响自然非同小可。
毫不夸张地讲，已经不光是热烈，而是沸腾了。
尤其是中午那餐，两三片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的，更何况大部分都是一桌人在吃。
分不均匀了，还不得打起来？
酒楼出面安抚，最后临时调整，按人头来算，可以多分到几片，才算是平息了这场不小的风波。
可想而知，被中午的一餐吊足了胃口的尝过没尝过的客人，都在晚餐的时间蜂拥而至。
头一个晚上，就回了超过半数的本。
钱昌运及东福酒楼一众员工，笑得合不拢嘴。
临走前，钱昌运倒是收钱收得不好意思，主动提出再给他补二百两银子。
被莫衍以约定就是约定为由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