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丫头找个食盒把昨晚剩下的半盘皮冻给装上。
自己则出去院子里，把车给毛驴套上，又象征性地装了两筐石块。
剩余的全都移进空间。
这第一批采出来的石料，就算是全部运完了。
莫衍载着丫头，先去玻璃厂把一车石料卸了，又问了修葺厂房的工头，了解了他们的工作进度。
约摸还有个两三天吧，厂房就能修葺完善了。
接着，莫衍去了东区城中那家钱庄，找了里面的于掌柜。
于城作为皇商，事务繁忙，不可能专门等在汶水镇。
就和莫衍约定了个联络的地点和联络人。
这家钱庄，正是于家在汶水镇的产业之一。
掌柜的叫于广华，是于家支系的一个亲戚。
得知莫衍要还钱，神情间还不见多少诧异。
于城跟他说了一嘴这小子的奇特，加上最近流行起来的新鲜玩意儿洗衣机。
虽然到现在还不太能相信，但多半是这小子搞出来的，并且还靠它挣了不少一笔钱。
这一点，于广华还是能猜测出来的。
只是，当莫衍直接拿出一千两银票的时候，饶是自认为见惯了大场面的于广华，也不由得震惊了。
跟被雷劈过一样，木着一张脸。
从定下一年之约起，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吧？
洗衣机的兴起，也才十来天的样子。
怎么就这么快，把一千两给挣上了？
于广华忍不住好奇，莫衍也不瞒他，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听完这一系列叫他震惊的操作之后。
于广华一时之间，竟不知道是感慨眼前的少年能力之大，还是该感慨于城的眼光之高。
收了银票，于广华令手底下的人，另出了一张收据。
原本只有一张五百两还五千两的字据，现在莫衍提前还上，该有的凭证还是得有的。
免得到时候出个什么变故，讲不清楚。
莫衍把收据同样塞进里衣口袋，跟于掌柜道过谢，自行离开。
出了钱庄，见丫头缩手缩脚地立在毛驴边。
刚出来那会儿的兴奋劲不知道去了哪个九霄云外。
左顾右盼间瞅见莫衍面上的戏谑，小脸登时板了起来。
又焦急于莫衍慢慢吞吞的动作，紧张兮兮地朝他招手催他回去。
“干嘛，之前不是带你来过一回镇上了嘛~”
直到莫衍走到她身边，丫头才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，神情稍许镇定下来。
人这么一镇定，嘴上就开始不饶人了。
“哪有，你之前可没带我来过这儿！”
莫衍知道丫头的意思，之前只带她逛了一圈南区的集市，走了一趟北区的作坊。
可没见过这繁华的东城区。
就不说那些个威严的高门大院了，光脚底下踩的，平整厚实的青砖路，都是她难得一见的。
难免就会产生一种，光是站着，都觉得呼吸困难的感觉。
“先给你适应看看嘛，保不齐，咱明年也能买上这边的大宅子了。”
莫衍说着，示意丫头坐上车，自己则牵着毛驴往城东去。
这回再敲钱府的后门，里头的小厮女婢都该认识他了。
丫头依然不敢上前，缩在外面守着毛驴车。
莫衍只好自己端着个食盒，扣响门上的大锁。
来应门的是厨房里的帮厨丫鬟菊芳，人小，嗓门可大。
莫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明来意，她一嗓子，吼得整个后院都震动了。
“青兰姐，莫家的小子又来了！——”
莫衍光顾着斥她没大没小，明明比他还小一岁，居然敢小子小子地叫他。
而且什么叫又？
推销一次，安装一次，他上这个钱府，统共也不过两次。
想着这些，就也没注意。
为什么菊芳丫头叫的是青兰姐，而不是钱管家。
被他装模作样地呵斥，菊芳丫头做了个鬼脸溜了。
莫衍在后门口等了一会儿，接待他的人，换成了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。
同样是丫鬟打扮，身上的衣料却和寻常的丫鬟不一样。
之前上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，因为这个别人口中的青兰姐，以个人的名义跟他买了一中一小。
是包括钱管家在内，奴仆中出手最大方的那个。
莫衍猜测，可能是府上某个当红的大丫鬟。
“莫家小子，你这是又上门来推销什么了吗？”
少女笑着跟他打趣，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浮现两颗浅浅的梨涡，很是俏皮可爱。
“青兰姐，我找钱管家，请问他在吗？”
少女似乎对他的称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