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了快一刻钟了。”丫鬟要守着裴玉夏，没空观战。
“咦？炼气十一层这么弱？”裴玉夏看到斗法台下的人散开，失望地嘘了一声，“我想过去看看小志哥怎么打炼气十一层呢，这么快就打完了。”
获胜的苏倾容站在斗法台上笑得见眉不见眼，有个炼气八层的裴氏修士跳上斗法台：“苏公子，我也想和你切磋！”
苏倾容得意着呢，观察这人一眼，笑道：“好啊，让我休息一下。”
赢的感觉真好，她还要赢！
裴如昔看到她赢了吧？裴如昔去哪了？
苏倾容的目光扫了一圈，在演武场边缘的树下找到裴如昔，她和一个矮个子女孩细声说着修炼的技巧。苏倾容记得那女孩仿佛叫裴阿四，怯生生的样子，看上去胆小柔弱，竟然不害怕凶恶的裴如昔？
绯瞳听到她的心声，说：“你觉得裴如昔凶恶，是怀着偏见看待她。”
苏倾容默然，回想和裴如昔打交道的经历，裴如昔似乎没有做过欺负她的事，除了学堂举行的斗法比试。她掐了一下掌心，说：“偏见很难消除。绯瞳，我对别人持以偏见的时候，请你提醒我。”
绯瞳应了。
同一个裴如昔，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目光看待。
于裴阿四而言，裴如昔是为她主持公道的好妹妹，是她崇拜的、向往的人。
听着裴如昔说的技巧，裴阿四拿着铅笔在本子上记录，以免记不住重点。
铅笔是裴如昔学习写字时请梁佳楠做的，多年后的现在，铅笔已经成为落霞城的常见文具。本地商人抓住商机，把铅笔卖到鹿鸣城等地方，据裴向荣去年说，平州府也有人使用铅笔。
这是裴如昔对世界的小贡献。
答完裴阿四的疑惑，裴阿四道谢，回家里修炼。
等候多时的阿宝凑上来，向裴如昔请教如何施展某门法术。
裴如昔瞧了瞧他和裴成烈，耐心指点。
阿宝成功地把法术施展出来，裴玉夏推开他，道：“如昔妹妹，我想请你和我切磋。”
切磋的目的是找出缺点和不足，苏倾容废了不小力气，勉强战胜对手。她习惯性寻找裴如昔，在另一座斗法台上找到人，犹豫了下，问绯瞳：“我也去找裴如昔斗法？”
绯瞳：“你赢不了的。”
苏倾容泄气，盘腿坐下吐纳灵气，休息足了再和下一个挑战自己的修士斗法。
入夜后，三十六个散发明亮光芒的白色圆球冉冉飘上空中，把整个演武场照得亮如白昼。灵力充足的苏倾容完成了和第四位对手的切磋，跳下斗法台，被小志拉去膳堂吃晚饭。
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仍在指点族人斗法的裴如昔，问：“裴小姐不吃饭？”
小志：“你切磋的时候，如昔妹妹在吃饭。”
膳堂挨着演武场，所有裴氏族人凭身份令牌取饭菜。今天的菜单挂在墙上，小志往墙上扫了一眼，问：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苏倾容第一次进裴氏的膳堂，望着菜单说：“你们家的饭菜种类好少，一阶灵膳只有寥寥三样，别的全部不入阶，二阶灵膳一样也没有。”
“入阶的灵膳很贵，我们舍不得吃。”小志说，“我们家的青花灵鱼特别好吃，你尝过就知道了。”
他把三道一阶灵膳全点了，与苏倾容一起找位置坐下来等伙计上菜。
苏倾容没去过多少次苏氏膳堂，回想自己家的膳堂饭菜价格，她疑惑地说：“你们家的饭菜好像卖得比较贵？”
“是比较贵，据说同样的饭菜在苏氏和林氏的膳堂买要便宜点。”小志说到这里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让你见笑了，我的宗族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太好。”
“饭菜卖得贵，没有人有意见吗？”苏倾容托着下巴观察膳堂里的人，“裴如……我是说裴小姐，她不管这事？”
“如昔妹妹深得老祖宗宠爱，除了新年第一餐，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小志的语气不含一丝羡慕、不满的情绪，“她大概是不知道这事的，别人嘛，意见是必然有的，可宗族不会降低饭菜价格，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？”
管采买的人是裴三叔，小志压低声音，跟苏倾容分享裴三叔被关进笼子的趣事。
苏倾容被逗笑了。
在膳堂干活的多是人精，由于小志和裴如昔关系亲近，苏倾容是裴如昔留下的客人，灵膳很快送了上来。伙计壮着胆看苏倾容一眼，回厨房告诉同伴：“那位贵客长得挺好看的，不知道会不会和小姐成亲……”
“你要小姐嫁出去？”同伴不高兴。
伙计闭嘴，不敢多言。
过了一会儿，伙计说：“林氏那个女的筑基修士不是养小男孩吗？我们家小姐可以招婿入赘。”
“小姐的亲事轮不到我们多嘴。”同伴瞪着伙计，“筑基修士的是非不要谈，被听到了你会大祸临头的。前些天有个人无意中提起‘外室’俩字，二长老听到了，那人当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