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辛辛苦苦帮他调养身体，结果都毁于一旦了。
要不是看在他是他金主爸爸的份上，他真的要甩手不干了。
太让人不省心了。
战霆川捏了捏眉心，声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字，“吵。”
江凯，“……”
他想给他头上来一下行吗？
然而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刚在脑海中闪过，下一秒就被打消了。
论武力值，他打不过，还是算了。
不能打，那就只能劝了。江凯苦口婆心地道，“川爷，你的旧伤已经加重了，再严重一点你会遭到内力反噬，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，救不了你了。”
是他说得不够清楚，还是他真的打算把他自个的命给玩死。
战霆川眸光轻抬，瞥了他一眼，声音淡淡，“能治吗？”
江凯嘴角一抽，“……能。”
“要多久？”
“一年半载，也可能三四年……”
江凯说着，对上那双漆黑深冷的眸子，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，“这个不好说，具体要看川爷你配不配合治疗，还要看恢复的情况。”
话落，死亡般凝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，江凯松了口气。
战霆川站起身，朝楼上看了一眼，“走吧。”
没有错过他眼里那一抹不舍，江凯怔了一下，跟着朝楼上看一眼。
难道是苏楠楠在楼上？
不过川爷伤得这么严重，楼下他们说话这么大的动静，都没见她下来看一下，这房子的隔音效果这么好的吗？
安排好专机，容雨也注意到苏楠楠一直没出现这件事，他拉过行李箱，面色有些复杂。
深夜，一辆黑色轿车从小区里开出来。
江凯负责开车，容雨坐在副驾驶位，他正在打电话，回京城之前，这边有很多事需要安排好。
打点好一切，容雨抬头，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男人。
战霆川靠着椅背，黑眸阖上，清隽的眉眼难掩疲倦。
容雨轻声询问，“主子，苏小姐这边需要派人保护吗？”
战霆川没睁开眼，声音低冷，“不用，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，叔公那边要是问起来，就说我回京城有事。”
容雨点头，“是。”
想了想，他试探地问道，“那苏小姐这边要是问起来？”
战霆川，“一样。”
这下，容雨几乎可以确定战霆川忽然变成这样，肯定和苏楠楠有关。
但江凯在这，有些话他不方便问，只能等回京城之后了。
……
翌日。
苏楠楠睡过头了，醒来时九点多了。
她转头看了看，发现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，神色微顿。
昨晚……
她眯起惺忪的眸子，昨晚的记忆涌现在她脑海中，战霆川让她转过身，在她后背点了两下，然后她就晕过去了……
记忆到这就断了。
苏楠楠皱了皱眉，掀开被子下床，穿上拖鞋就往外走。
“战霆川？”
她来到楼下，看见战霆川的房门开着，她径直走了进去。
“战霆川？”
没人应。
苏楠楠满头问号，逡巡一圈，发现放在衣柜旁边的黑色行李箱不见了。
她迈开脚步走过去，打开衣柜，衣架上挂着的衣服都不见了。
她面色一怔，随后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，结果发现战霆川的东西都不见了。
苏楠楠心底一沉，一股陌生的恐慌涌上心头。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，忽然想起她手机没放在身上。
苏楠楠又转身走了出去，匆匆跑回房间，直奔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有好几个未接来电，有老范打来的，还有陆正打来的……
就是没有战霆川打来的。
她翻出战霆川的电话，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。
等了一会，对方才接起电话。
她迫不及待地开口，声音带着她都不曾察觉的着急和担心，“战霆川，你去哪了？”
电话那头，战霆川靠坐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接到她的电话，他扯了扯唇，淡淡的笑容透着几分破碎感。
他声音很轻，很温柔，“昨晚临时有点事，我回京城了，你睡着了，我就没和你说。”
旁边，容雨端着一碗药，黑漆漆的药汁一看就很苦。
他低着头，等着战霆川讲完电话。
苏楠楠听到战霆川的声音，松了口气，下一刻，她又皱起眉。
她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沉，甚至连陆正他们打电话来，她都没听到。
“战霆川，昨晚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事了？”她直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