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罗汉一愣:“怎么了?”
笑面虎压低声音:“这些财宝……可能是常州城里谢老板的货。”
铁罗汉闻言,脸色也变了:“你说的是……专门走私军火的谢阿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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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面虎沉重地点头。
九江龙听得一头雾水:“什么谢老板?怕他个鸟!”
铁罗汉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闭嘴!谢老板的货你也敢动?找死吗!”
由于离得不远,铁罗汉和笑面虎可是知道谢阿发的实力的,黑道白道都混得风生水起。
这些年,谢阿发的货也从他们山下走过,但铁罗汉可没敢打谢阿发的主意。
九江龙对此并不知情,此时不服:“大哥,咱们兄弟怕过谁?再说,货都劫了,还能还回去?”
他深吸一口气:“现在唯一的办法,就是尽快处理掉这批货,然后……”
铁罗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看向笑面虎。
笑面虎在山寨就是他的军师,凡事不决,铁罗汉必定征求笑面虎的意见。
“大哥,”笑面虎忽然想起了什么,声音压得极低,“谢阿发前天出事了,家被抄了个底朝天。”
铁罗汉一顿:“谢阿发?他可是黑白通吃的角色,在常州谁敢动他?”
“听说是南京方面的人,”笑面虎眯起眼睛,“来头不小,但具体身份摸不清。”
山寨在周围派了不少眼线收集情报,而笑面虎就是负责整理分析这些情报的。
铁罗汉眉头拧成了疙瘩,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盒子炮。
笑面虎突然压低声音:“大哥,那支车队的消息......会不会……?”
铁罗汉猛地抬头,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。
他一把扯过旁边的小喽啰,让他报信的人叫过来。
那人正在后面喝酒,来的时候一摇三晃。
“说!那消息你从哪听来的?”铁罗汉劈头盖脸就问。
小喽啰吓得腿软:“就、就在山下的茶摊......有个穿旗袍的女人说......说一会儿有肥羊过来,是个商队,车上有不少财货......”
“女人?”笑面虎的折扇“啪”地合上,“长什么样?”
喽啰挠了挠头:“穿着旗袍,戴着墨镜,说话带着点上海口音...”
铁罗汉猛地一跺脚:“妈的,中计了!”
笑面虎脸色阴沉:“大哥,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引我们上钩。”
铁罗汉额头渗出冷汗:“老二,你说...这批货会不会是...”
“诱饵。”笑面虎咬牙道,“我们被人当枪使了。”
铁罗汉道:“人在哪儿呢?”
“就在山门外,大哥要不要去看看?”
铁罗汉刚迈了两步,牛皮靴突然钉在原地。
他猛地回头:“伤亡情况如何?”
九江龙抢着蹿上前:“大哥,咱们折了三个弟兄,五个挂彩......”
话音未落就被铁罗汉铜铃般的眼珠子瞪了回去:“老子没问咱们的伤亡!”
九江龙不解,直挠头。
笑面虎道:“他们那边死了一个,受伤的嘛.....得有四五个。”
铁罗汉的拳头攥得咯咯响。
不死人什么都好说,可一旦见了血,就是不死不休的局。
能一夜之间把谢阿发这种地头蛇连根拔起的势力,哪会是善茬?
他后槽牙咬得生疼,仿佛已经看见山寨在火海中崩塌的模样。
“这下麻烦大了。”
九江龙拔出两把盒子炮:“大哥,大不了跟他们干!咱山寨的兄弟......”
“你懂个屁!”铁罗汉暴喝打断,“老二,你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和细软,看我这边的情况。老三,你赶紧跟我过去,见见他们领头的人,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说完,铁罗汉大步流星地走出山门,九江龙紧跟其后,脸上还带着不服气的神色。
山门外,王德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棵老槐树下,身上的西装已经沾满尘土。
“快松绑!快松绑!”铁罗汉厉声喝道,几个喽啰愣了下,旋即反应过来了,手忙脚乱地上前解绳子。
王德发活动了一下被勒出红痕的手腕,冷冷地扫视着铁罗汉,既不道谢也不开口。
山风吹过,掀起他西装的一角,露出腰间别着的配枪——枪套已经空了。
铁罗汉搓了搓手,挤出个笑脸:“这位老板,这是个误会......”
“误会?”王德发终于开口,声音像淬了冰,“死了人,还能是误会?”
九江龙忍不住插嘴:“你......”
“闭嘴!”铁罗汉一脚踹在九江龙腿上,转头又堆起笑脸,“老板,咱们借一步说话?”
王德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