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便展开了凌厉的反击。
九江龙瞪大了眼睛,看着对方有条不紊地组织防御、还击,心中暗叫不妙。
他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,可这些年也是在刀尖上舔血走过来的,多少次生死边缘徘徊,让他练就了一双识人的慧眼。
此刻,他一眼就看出,眼前这伙人绝非寻常之辈,个个都是练家子,身手矫健,枪法精准。
再看自己这边,虽然人数上占着优势,可对方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和过硬的本领,竟丝毫不落下风。
九江龙不禁有些后怕,心里琢磨着:要是这些人手中的家伙再长些、火力再猛些,就凭山寨里兄弟们这身手,非得吃大亏不可。
但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九江龙心里清楚,这么僵持下去绝非办法,时间一长,等对方摸清他们的底细,局势只会更加不利。
他咬了咬牙,迅速叫了四个平日里身手还算敏捷的兄弟过来,压低声音分别命令他们从两侧进行包抄,打算出其不意地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。
四个兄弟领命后,猫着腰,借着地形掩护,小心翼翼地朝着目标摸去。
九江龙则躲在原地,眼睛紧紧盯着兄弟们的动向,心里暗暗祈祷一切顺利。
然而,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。负责左侧包抄的兄弟,在距离目标还有四十多米的地方,突然身子一颤,中弹倒地。
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,那兄弟挣扎了几下,便没了动静。
九江龙瞪大了眼睛,心中又惊又怒。
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,枪法如此精准。
这下包抄计划被打乱,他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毕竟是土匪,平日里横行乡里靠的是人多势众和突然发难,真到了这种硬碰硬的场面,骨子里的怯懦便暴露无遗。
这边左侧包抄的兄弟刚一中弹倒地,那些土匪们就像受惊的鹌鹑,纷纷把头缩了回去,原本还密集的枪声,瞬间戛然而止。
而王德发一方反应极为迅速,趁着土匪们停顿的间隙,迅速上车,发动引擎,准备撤离这是非之地。
九江龙眼瞅着到嘴的鸭子要飞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眼睛都瞪红了,扯着嗓子,声嘶力竭地招呼兄弟们追击:“都给我上啊!别让这伙人跑了,不然咱们这趟就白来了!”
然而,那些土匪们亲眼看到同伴被击毙,血腥的场面让他们心生恐惧,胆小的腿都软了,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。
九江龙见状,气得暴跳如雷,大声喝骂:“你们这些孬种!平时吃香的喝辣的,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!再不上,老子毙了你们!”
九江龙那一声声暴跳如雷的喝骂如炸雷般在土匪们耳边回响,可他们心里却满是抵触与害怕。
在他的威逼下,这些土匪才不情不愿、磨磨蹭蹭地追击起来,但气势早已不如之前。
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同伴中弹倒地的惨状,鲜血溅在泥土上的画面反复闪现,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。
“这哪是抢东西啊,分明是去送死!对方那么厉害,咱们上去不就是当活靶子嘛。”
即便有些胆子稍大点的,心里也直犯嘀咕。
“九江龙就知道逼咱们,他自己怎么不冲在前面?这要是追上去,万一被对方盯上,小命可就没了。”
九江龙在后面见兄弟们依旧磨磨蹭蹭,气得肺都要炸了,猛地停下脚步,怒目圆睁,“砰”的一声,朝着天空放了一枪。
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浑身一哆嗦,脚步下意识地加快了几分,但心里却满是怨怼。
“这九江龙就是个疯子,自己不敢冲,拿我们撒气!这哪是追人,分明是让我们去送死啊,我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孝顺呢,可不能折在这!”
“等下追上去,我就躲在后面,让前面的人先上,万一被打死了,也轮不到我。”
他一边想着,一边故意放慢脚步,想躲在队伍后面。
可又怕九江龙再发火,只能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,满脸苦相地追着。
九江龙那一枪刚让土匪们加快了些脚步,可倒霉事儿紧接着就来了。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走在队伍中间的一个土匪突然惨叫一声,捂着腿倒在地上,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,疼得他满脸扭曲,嘴里不停地哀号着。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土匪们瞬间炸了锅,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。
有的直接趴在地上,把头埋得低低的,嘴里还念叨着“别打我,别打我”; 有的则慌不择路地往旁边的草丛里钻。
汽车都开出去好一段距离了,还能打中,也算是倒霉的很。
九江龙气得暴跳如雷,大声咒骂着,可除了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,根本无济于事。
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土匪,此刻就像一群受惊的绵羊,只能任人宰割,完全没了主意。
九江龙看着手下这副慌乱又无能的模样,气得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