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满是愤恨。
既然王德发还有个把小时才到,他们这么干巴巴地在饭店门口等着也不是回事。
十一二月的天气冷得刺骨,西北风呼呼地刮着,在外面多站一会儿,寒气从脚底往上蹿,不一会儿,整个人就被冻得手脚冰凉,
谢天明眼珠一转,提议道:“娘,咱去大堂坐坐呗,还能喝杯咖啡提提神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。
郭氏一听,立刻就明白了儿子的心思,没好气地说:“提什么神,分明就是你的大烟瘾快犯了,想找个地方躲着抽两口。”
谢天明脸色一僵,赶忙狡辩道:“娘,您这是说的啥话呀,我哪有什么烟瘾,就是看您站这儿累,想让您去大堂舒坦舒坦。”
郭氏白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少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,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?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等着,要是敢乱跑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谢天明眼珠滴溜溜一转,见母亲仍不松口让自己进饭店大堂,赶忙继续道:“娘,您就别疑神疑鬼了,我真是想去饭店大厅里暖和暖和。您看这风刮得,我脸都快冻僵了,手脚也木得没知觉啦。”
说着,他还夸张地哈着气,双手不停地搓着,双脚也在地上有节奏地跺着。
常州的冬天,寒风裹挟着湿冷,如影随形地钻进衣领。
冷意沁入骨髓,即便裹紧棉衣,那股寒劲儿仍能丝丝缕缕地缠上人,让人无处躲藏。
郭氏自己同样也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,看着儿子冻得通红的脸蛋,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,毕竟王德发随时可能回来,要是进去久了误了事可怎么办。
她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:“行吧,咱进去待一小会儿,等暖和了就出来接着等。”
谢天明听了,嘿嘿一笑,忙不迭地扶着母亲往里走。
郭氏之所以说暖和一会儿就出来接着等,是有原因的。
此次前来是求王德发办事,王德发身份特殊,是能决定谢阿发生死的关键人物。
在这种情境下,必须对王德发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和敬意,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和失礼之处。
在郭氏看来,长时间待在饭店大厅这种相对舒适、休闲的场所等王德发,可能会给人一种不够重视、不够恭敬的印象,担心王德发会因此而不悦,进而影响所求之事的结果。
所以提出暖和一会儿就出来接着等,既照顾了儿子的身体,又尽量不让自己在礼数上有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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