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夏飞明知道有着这一幕，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辣眼睛，不知道小玉到底是被操纵了心智，还是她的本性就是如此。
同样有着九世乞丐经验的夏飞只是稍稍一忖，就明白这还是跟后天的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。
只不过先天的一些东西经过后天的放大，最终导致**淹没了一切……
街巷拐角，夏飞和济癫还有伏虎罗汉三人并肩站立着，看着对面的豆腐摊用几根竹竿撑起罗帐，不断的有着客人进进出出，都是男子。
而每有一位客人买豆腐，里面罗帐就会晃上一段时间，有长有短。
“我勒个艹！”
济癫都忍不住爆了粗口，一把将旁边色眯眯地望着罗帐方向的伏虎罗汉推到了一边，有些叹气地说道：“看来这一次我输定了，大常你这里不说，一个袁霸天一个小玉费了我多少的功夫，居然没有一点效果。”
“人心是世界上最捉摸不透的东西，你居然用人心来打赌，从一开始你就输了。”夏飞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另外，跟你说了叫我夏飞，不要叫我大常，这样听起来很不文明……”
以他的修行，也是改变不了朱大常的执念，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保持着一个乞丐的身份。
虽然他这个乞丐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像是乞丐应该做的！
济癫不愧是济癫，情绪低沉了没一下子，瞬间又满血复活了：“靠，我就不信了，我堂堂降龙罗汉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两个凡人吗，我一定要度化他们。”
说着，济癫拖着伏虎罗汉离开，准备放手大干一场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夜晚，怡香院。
小玉躲在供案里面，透过毡子战战兢兢地看着外面不断的有人被杀，一声声的惨叫声传入她的耳中，让她越发的感到恐惧和害怕。
在外面大开杀戒的正是袁霸天本人，谁也搞不清楚袁霸天为什么突然发神经将自家的摇钱树给砍了。
怡香院几十个姑娘加上老鸨、龟公和那些客人，起码有着不下上百人，都是一一惨死在了袁霸天的刀下。
这其中，有着小玉平时最为厌恶的人，也有着她所熟悉的客人，此时却是都躺在了地下……
斩杀了这些人后，袁霸天似乎仍然觉得不够，又出去到了外面。
小玉想要逃跑，可是她浑身颤抖，腿早就软了，根本跑不动，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，小玉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，不由得身形又向里面缩了缩，双手抱膝将头垂了下去，似乎这样就可以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避开。
同时，外界的声音也传了进来。
“袁爷，袁爷，饶命啊。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，让小玉不由得微微抬头。
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，是东大街的李秀才，也是临河城中少有的几个没有光顾过小玉的客人。
这个李秀才总是喜欢说一些圣贤之言，对于小玉的身份极为鄙夷。
不过小玉能够看出李秀才眼中的**，原本她以为这个李秀才会跟其他那些男人一样，白天装的一本正经，晚上就是一群发情的野兽。
可是出乎她预料的，李秀才却是从来没有来过怡香院，更没有光顾过她的生意。
“袁，袁爷……往日多有得罪……如果你真的想要怪罪的话……你杀我一个人就好了……放了我的妻小……”
不一会儿，又传来了李秀才断断续续的声音，不过这次说出的话语让小玉的身体一颤。
从小到大，小玉见识到的只有着人间的黑暗，从来没有见过光明。因此，她对于书中的那些礼义廉耻都是十分的不屑，那些话本中的正义和爱情更是嗤之以鼻。
她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些，她只想趁着年轻的时候赚够下半辈子生活的钱财，让以后年老色衰的时候不至于沦落到饿死街头的下场。
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对于外界的传闻都不屑一顾的原因，甚至当街卖弄风情。
其实她的内心十分清楚，她这样的人其实跟路边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，甚至更加的不堪。
可是今天她却是见识到了人世间的另外一面，让她忍不住好奇地望了出去。
大厅中的死尸更多了，除了原本怡香院的那些人之外，还有着一些袁霸天从外面抓过来的人，大部分都死了，还剩下李秀才一家三口。
似乎两人之间有些仇怨，所以袁霸天没有立刻杀了李秀才一家，而是以一种猫戏老鼠的态度望着李秀才。
李秀才将妻女护在身后，一双眼睛通红地望着袁霸天。
虽然他也知道生存的希望极为渺茫，可是就是为了那一丝的希望，李秀才放下了往日的高傲，向着他最为不屑的袁霸天求饶。
“好啊，我给你一个机会，你现在跪在地上求我，舔我的鞋子，我就放了她们两个。”袁霸天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，刀锋落在了李秀才的脖子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