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花的时间稍微有点长，他也在琢磨着要不要在附近租个房子算了。
“砰砰。”
一来到特务处，周卫国便敲响了徐业道的房门。
“请进。”
屋内传来徐业道的回应，见进来的是周卫国，也不由挤出笑容，“卫国，你来了。”
“股长。”
周卫国走了进去，问道，“昨天抓获的日谍，有结果了吗？”
“特么的。”
不提还好，周卫国一提，徐业道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。
“股长……”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徐业道摆了摆手，脸色阴沉难看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日谍还没交代？”
周卫国有些疑惑，按理说从抓捕到现在都过去整个晚上了。
即便日谍的伤势需要救治，但一晚上的时间也足够审讯才对。
“我倒希望他还什么都没说。”
徐业道冷哼了一声，末了又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股长，”
就在这时，房门再次被人敲响。
是万弘盛，而且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。
而看到万弘盛，徐业道脸色愈发难看。
“审出来了？”
“结果已经出来了，王科长让我给您送过来。”
万弘盛点点头，小心翼翼的将文件递了过去。
而徐业道，也是阴沉着脸翻看了起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周卫国悄悄捅了捅万弘盛，小声问道。
“昨天下午你走之后。”
万弘盛略一犹豫，小声道，“情报科的王科长拿着处座的手令，把人给领走了，一直审讯到现在。”
“……”
周卫国无言，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难怪徐业道脸色如此难看。
第一次破获霓虹在南京潜伏的日谍阻止。
第一次缴获日谍组织的密电设备和密码本。
而这两份快乐重合在一起，又给徐业道带来更多的快乐。
得到的，也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。
然而，情报科科长王天风，却硬生生的打碎了这份幸福。
这份功劳本该是徐业道独享，甚至为此他还不惜以身犯险，亲临现场进行指挥。
原本所有的第一次，所有的名声也都应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。
舞台也是他一个人的。
但王天风硬生生挤了进来，就让徐业道变得不再那么受人瞩目。
甚至背后指不定还会有人在想，他们行动科之所以能抓到人，都是情报科的功劳。
徐业道脸色能好看才有了鬼。
“你们也看看吧。”
徐业道冷着脸将文件递了过来。
周卫国上前一步，双手结果文件。
不出所料，这上面全都是记载的日谍受刑吐出的口供。
三名日谍分子，一死两伤。
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周卫国在屋里抓住的那人，他是这个间谍小组的头目。
真名叫濑户次郎，负责统筹潜伏在南京的青鸟小组。
组员一共三人，除了他自己，另外两人都是负责他安全的。
而除了他们三人，青鸟小组麾下还负责六名鼹鼠，都是潜伏在南京政府的官员。
这一次被捕，濑户次郎将所有的情报都一字不漏的吐了出来。
“看完了？”
徐业道冷声道。
“嗯。”
周卫国轻轻点头，一共六名鼹鼠，这个数量可不小。
以往党务调查科和特务处也不是没有抓获过日谍的情报人员，但都是抓的鼹鼠。
这些鼹鼠大都是汉奸，或是被收买，或是被要挟，为霓虹人提供情报。
而像是濑户次郎这种真正的日谍，则是被称为信鸽。
鼹鼠之间互相没有横向联系，和信鸽之间也是单线联系，且信息极其不对等。
信鸽知道鼹鼠的具体情报和真实身份，但鼹鼠对信鸽的身份却几乎一无所知。
所以有时候即便抓到了鼹鼠，也只是抓了个别汉奸。
对真正的日谍却是根本奈何不得。
像是这一次，完全是误打误撞，绕过鼹鼠直接找上了信鸽。
收获大一些也是应该的。
“他怎么说？”
徐业道冷哼道。
“王科长说让股长您决定。”
万弘盛老实回答道。
“呵呵，他倒是会做好人。”
徐业道冷笑连连，情报科横插一脚，好处占尽，外人也必然浮想联翩。要是连这抓鼹鼠的功劳都要抢，他少不得也要跟对方翻脸！
“既然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