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没见过这种鱼。
看着都很小，墨绿色很有光泽，从水管里出来后，游得飞快。
突然，他大腿一痛！
“呜！！！”
血丝在水中蔓延开，好几条鱼兴奋的游过来，啃食他的腿肉！
电视中，比利说道：
“你喜欢养鱼，有没有听说过水虎鱼？”
“哦，也叫食人鱼。”
在他的惨呼声中，比利娓娓道来：
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会持续放水，食人鱼也会持续的进入鱼缸。”
“我粗略估算，大约五分钟左右，鱼缸里的水会没过张恩赐的头，他会溺水而窒息。”
“当然，我不确定他究竟会因为溺水而死，还是被食人鱼啃食的失血而死。”
张恩赐惨呼声越来越大，只是嘴巴被捂住，声音不可能传出去。
鱼缸里的水没过了他的腿，鲜血将水染成了淡红色。
食人鱼们欢欣雀跃。
比利甚至还在电视里转了一下头，对准了大妈的方向。
“如果你选择去救你的儿子，当你离开原地的刹那，你头部的装置，将会撕烂你谎话连篇的嘴。”
“一个小小的惩罚，以前我做过更狠的。”
“如果你选择放弃你的儿子，头部的机关不会开启，但你也会失去你人性中唯一的闪光点，同时也理所当然的会失去你儿子，我想，这个惩罚虽然轻微，也还勉强合适。”
比利有点皮的拽夏国语，还拽得有点古味。
“言尽于此，在下告辞。”
画面关闭。
客厅里，在那瞬间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然而，随着水流涌入，更多食人鱼进入了浴缸，啃食张恩赐的身体，他又是连连叫唤起来，整个身体像抽搐一样，疯狂的扭动！
胡翠莲看到儿子的眼神，当然知道他是叫自己赶紧救他！
她颤颤巍巍的拿着刀，对准了自己手腕。
又纠结了一分钟。
她一咬牙，一跺脚！
用力的切了下去！
“唔！！！”
水果刀砰然落地。
胡翠莲捂着自己的手腕，看着上面那道浅浅的血丝，崩溃的哭了！
做不到啊！
太痛啦！！
儿子！原谅妈吧！以后妈多给你烧点纸！
张恩赐又气又痛，水已经蔓过了自己脖子，他下半身已经痛到几乎麻木，往下一看，水里的血液浓度越来越高，颜色越来越红。
他老泪横流，后悔不已！
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
水漫过了鼻腔，淹没了头顶。
砰！
这时，房门被重重的踢开了！
几名公差冲了进来，看到这一幕，二话没说，拿大锤把玻璃鱼缸砸碎了，混着血液的粉色水流流淌了一地，食人鱼也都掉出来，在地上原先那些观赏鱼的尸体上，着急的蹦达。
“我天，真的有这种事啊？”
一名年轻的公差看着这一幕，余惊未消的说。
胡翠莲这才放下心来。
但随即而来的，就是愤怒！！
电视又亮了。
人偶比利说道：“我老板跟我说，要注意分寸，所以我给你们报了警，不要客气。”
“哦对了，胡大妈，有件事情我撒谎了。”
“你头上那个装置，就算你不动，到了时间，也一样会启动的。”
说完，电视画面彻底消失。
胡翠莲睁大了眼睛！
下一秒。
咔。
机械卡簧的声音。
内置的定时装置，倒计时归零。
撑住卡簧的三根螺丝，同时缩回！
卡住大妈上下颚的铁板，被机械的巨力猛然间往上下两个方向拉动！
皮肉撕裂的声音响起！！
胡翠莲大妈的嘴终于自由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阿——！！！！！！！”
……
当天深夜，警方还没有就这起案件通报。
可是网络上，已经到处都是人偶比利惩罚罪人母子的视频。
没人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传的。
公差们当时都没发现，室内早就安装了好几个不同角度的针孔摄像头。
当秦毅睡到中午起床后，看到这些视频时，惊得下巴都差点脱了臼。
“比利你丫的能低调点吗？”
秦毅这会儿已经能看到后续的报道。
那名偷自己老妈钱的阿姨，下颚被比利做的机器扯断了，嘴角自然也撕裂，估计看起来比蝙蝠侠里的小丑脸还恐怖。
她儿子失血过多，据说身上像被凌迟过一样，非常惨烈。
而且醒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