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,天令七剑客送各门派人下山。就在这天夜半,英烈崖被没脸鬼刀帮围剿,又是一场厮杀。但天令会经过几月的训炼,对夜战颇为顺手,且早有几次对负没脸鬼头帮的激战,故而阵脚未乱分寸。只是这鬼刀帮里跳出几个武功了得的高手,实难对负。万丈冰血翻气涌,早想揭开这没脸鬼刀帮的秘幕,便长剑直缠那武功最高强的头目,韩子良、古井一伙都杀开血路,七剑客与三头目正面叫战。万丈冰吼叱道:“原来是黄河三笑中的笑里花、笑里鬼!还有一个老几是谁?报报你的名和姓!”那人挺身上前道:“本人刘天雪!”杨梦雪为之一惊,也不敢正面言语,只是心中惨忖:“刘大哥,你也来了!为什么你要站在敌对方,来斩草除根?难道连我……你心上的人也不放过?!”古井脸容阴沉,厉吼道:“天目山天目山,你们阴谋暗杀;英烈岩英烈岩,你们又大打出手。你们有完没完?究竟想干什么!”那笑里鬼挑眉瞪眼道:“想剥你们的皮当鼓皮!”黄鹤飞要上前打,万丈冰压住他。黄剑客寒眸愤视,道:“刘天雪!你是哪来的忘八?怎么把龟头又伸到英烈崖来了。”刘天雪趾高气扬道:“江湖上传言:天令七剑客的剑法是无敌天下,所以,在下非等闲之辈,特意来领教领教!”杨梦雪想上咀质责,但又收回话,怒冲冲盯瞪,猛白他一眼。刘天雪想开口跟杨梦雪单对言,但望了一眼黄河二笑,便收住进前之步。葫芦春怒道:“江湖如此大,也把你们放不下了!我葫某不信你们有多大的神通,难道能拔一根头发,变出一个没脸鬼刀手!”笑里花道:“江湖这棋盘太大了,一下子不可能走完一局棋。听说天令会庆典创立一百周年,我们是来赶热闹的,怎么让那么多你们的帮手给蹓掉了?”韩子良见铁木笑的娘大不列列,一把剑在手头捥花圈,十分傲慢。他想出面制止双方冲突,但觉此次围困非同小可,心中还在忖思:“小篮、铁木笑、小花椒、马大哈都在窝里斗草堂……她们没事吧?”古井见了笑里花,大怒道:“笑里花!你明明是笑里藏刀!岂能让你骑在英烈崖上耍威风!你这混帐婆婆早该死一千次、一万次了!”笑里花平时不笑,此时偶笑,阴怆怆难听,道:“哟哈呜哈,上次天目山,你们都该进地狱了!只怪我的药走了邪!这次,我倒要看看谁死一千一万次哩!”葫芦春长笑一声,压倒笑里花的笑声,道:“黄河三笑怎么变成二笑了,还有一笑听说是臭娘们的魔女儿,上哪个魔洞躲起来了,莫非吓破了胆,怕来天令会剑下送死?!”韩子良想张口述原委,见万丈冰白瞪他一剜目,吞回
未出口的语,剑在手头失了些劲。
外围,天令会的一百多剑手、刀手、棒手、枪手正在同黑压压的没脸鬼头帮厮杀成一片。旋风的中心却在精神上对垒叫战,笑里鬼对笑里花道:“头头!你那孬女子丢丑了!把三笑的脸丢尽了!”笑里花忿道:“急什么!秋后算账,新账老账一齐算,少节外生枝!”笑里鬼举起大刀,作个凶势,大言不愧道:“天令七剑客,今天要你们死在我的鬼头大刀下!”万丈冰道:“你的牛皮吹的太大了!我们迟迟不动手,只想战前弄清:我们是在同谁对仇!这些没脸鬼头帮是谁指示的?”古井道:“这还用说:肯定是他们三个忘八蛋操纵的!”刘天雪一本正经,挺前一步,道:“古大侠过奖了,首先,在下还没这大能耐!要是我有这大神通,坐在家里,只听没脸帮报给我铲除你们的捷报了!”葫芦春诙谐道:“刘天雪!难道你放的狗臭屁,也和吹奏的‘扬春白雪’乐曲一样美好动听么?”黄鹤飞怒道:“刘天雪,天令会同你有什么怨仇?你为什么苦苦相逼!”万丈冰道:“刘天雪,你的小名我知道,你不是什么江湖人!你的来历深奥,有不可告人的目标!”笑里鬼手头的鬼头大刀在劲颤,刚才受的那些臭骂激得他按耐不住了,他不等头头笑里花上手,就径直猛挥大刀,扑上几砍,前头的古井一一架拦,猛猛截阻。韩子良见刘天雪也剑已出手,便挥剑挺身在前。杨梦雪挺在六剑手前,用剑同刘天雪拼,其实,她是想阻止他。天黑月亮淡,她使的眼色,刘天雪也没在意,只是见她堵住剑路,无法大显身手。万丈冰道:“刘天雪,万某没同你交过手!来,月下比剑头一回!单打单!”刘天雪道:“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