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送上外衣给他,道:“良哥,医师讲了。中了那毒,毒未尽,必将发,万万不可伤风,快穿上。”她为他披上时,铁木笑道:“小篮,刚才你都看见了?”小篮道:“看见了。”铁木笑道:“还老实,不假。不过,我再问一句,你老实告诉我:你一定是吃醋了。”小篮道:“你以为我会吃醋,错了。男男女女都是人,人与人正常之情,朋友间的友谊长存。因为这而多意,也心胸太狭小了。”铁木笑惊道:“哦,唷,你变了……不象跟我……不共存的人。不过,刚才我肯定逗你生气了?”小篮道:“你以为我是小心眼,只想到自己,而且见死不救……其实,女子帮男子,理所当然,这,有时并不是一种不正当的私情。恰恰相反,是一种不可缺少的友谊,男女之间的正当友谊难道是多余的么?!”铁木笑惊讶不语,也回答不上来,只是暗暗自问自己。韩子良道:“这世上,难得遇篮妹这样的知己,心怀宽广,通情达理。”铁木笑一听,心中不悦,便道:“篮姑娘,我先走一步。”便蹓身而离。
铁木笑脸色十分难看,心思紊乱,找一个远僻之处,正在纳闷。忽闪间,“嗖嗖”两声,两只脚踏在她坐的大石板上。她举目一看,立即跪地,道:“娘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笑里花道:“我比你来得还早!”铁木笑惊讶不语,垂头不敢抬眼。道:“娘……有何指令?”笑里花沉重厉言道:“你的一举一动,都逃不过老娘的眼目!韩子良心中根本就没有你!难道你还不死心么!”铁木笑吱吱唔唔:“不……不知……不可能……也许娘说的有理。”笑里花道:“铁儿,娘的指令,对你已失效!你心目中只有韩子良,哪里还有娘的指令?!”铁木笑不吱声。笑里花道:“娘让你顺韩子良这层关系,打进天令会。怎么样了?”铁木笑道:“天目山之事……七剑客……都把三笑四毒看成主谋……女儿怎么还能打进去?”笑里花厉言:“既然打不进去,就个个击破!先杀韩子良!只有杀了他,你心中才有平衡!”铁木笑脸色惧变,吐不出一个字来。笑里花道:“你的盘缠用完了么?”铁木笑道:“娘,盘缠还没用完。”笑里花道:“杀韩子良还有什么疑虑、困难?”铁木笑不语。笑里花怒视道:“韩子良中了毒血掌,却被窝里斗这老怪物给救了!你不可错失良机,逞韩子良毒血暗发之际,结果了他!”铁木笑道:“他……我可以先杀别人……杀韩子良怕……”笑里花怒道:“先杀韩子良!这是圣尊的秘令!否则,你我母女俩都得死!”言毕旋身即逝。
铁木笑又饥又渴,想拼命喝酒,以酒解愁解苦。她跌跌蹱蹱,携剑行到山腰,见一畅棚酒摊,便昏沉沉上坐,呼喊:“来酒,来酒!”小二上了酒,她仰头大饮。朦朦胧胧中,突见万丈冰抱着罈子喝酒,边喝边冲她而来,骂叱道:“铁木笑……你杀了我吧。要不是人海之中遇上你,我的心也不会爱折磨……”万丈冰显然已喝得酩酊大醉,怒气道:“铁木笑……我要将你变成杇木哭!你太自私、太蠢!有情不珍惜,却这山看见那山高,和韩子良勾勾搭搭,花花心肠,召三慕四的人没有好下场!”万丈冰摇摇,惊得铁木笑躲躲藏藏,他跟身直追。铁木笑躲进一简宅之中,关上门,心跳怦怦。她思忖:“我不能再见到他,见到他就心乱……一当他在眼皮下出现,抬头也是,低头也见。他象个鬼魂,见到他就……”正想着,听见外头冷冷清清,没了响动。她以为万丈冰走远了,开门却见万丈冰守在门墙背后,又跟上了她。铁木笑终于甩开了醉醉跌跌的万丈冰,但忽听宅旁有刀剑乒乒乓乓,打得正欢。蹬上高岩,只见万丈冰被没脸鬼刀帮困围。万丈冰使出“龙啸醉剑”,但依然寡不敌众,看看要被杀伤。铁木笑急返回,抽剑斗群刀鬼帮。但万丈冰已被刀砍伤,一瘸一拐,拼命挣扎,血流不止。铁木笑一手携了万丈冰,且战且退,总算逃离。
铁木笑携了流血过多的万丈冰,求医窝里斗。韩子良、小篮、马大哈、小花椒急忙问长问短。韩子良悲抚师父万丈冰,吼道: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醒醒,醒醒……”返身急忙寻到窝里斗,跪下求情,道:“大医叔,求大师救救我师父……”窝里斗走进草堂侧间,拉住万丈冰手腕拈脉相,丢个失望的眼光,道:“完了,快上西天了!”韩子良跪着求情道:“大师叔,我不能没有了师父……七剑客中不能没有他……救救我师父吧……”窝里斗怪笑一声,道:“嘿呀呼——,左胳膊要断了!血快流干了!也罢,再收一个试验品。治好他的左臂,他们咬得才精彩。否则,缺胳膊少腿的,打起来不中看!”言毕,呼冬儿用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