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良扭身就往回走,铁木笑不得不跟着他也回简宅。韩子良疾步迈舍外,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,显然是周千秋来了,急忙躲在窗墙外,由不得出一身冷汗,静耳聆听。周千秋声调激昂慷慨:“……程旋风杀了咱十三位兄弟,却不承认!师兄,天令会这次遭百年难遇之大灾大难了。”万丈冰浪浪笑道:“兄弟所言过重了。师弟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啦,当哥的为你接风洗尘,只管痛痛快快喝酒,正事明天再说吧。”周千秋犟道:“师兄,火烧到眉毛上了,你还满不在乎,潇潇洒洒,这可不是稳坐钓鱼船的时候哟!”万丈冰笑道:“小事一桩。天令会是杀不绝的!也不是好欺负的!自从三年前天目山大战,咱总舵主井无人丧身乱剑之中,咱师兄弟暂且分手,并不是江湖上谣传什么被长龙帮打得落花流水,屁滚尿流?什么打散了,只有咱兄弟心中明白,咱暂且退一步,散走江湖,是权宜之策。已过三年了,天令七剑雄重回天目山,也是时候了。到了老窝子,重振天令会!为总舵主井无人报仇!”周千秋道:“不过,为弟不能跟大哥一路,师兄先走,师弟后到一步。”万丈冰疑道:“一道走不好?为何要分手分道走?”周千秋道:“在下要抓一个臭小子!”万丈冰惊道:“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……是个什么样的小子?”周千秋道:“韩信的养子——韩子良,又叫大傻瓜,又自各儿改名,叫做牛狗娃的小子。”
万丈冰惊身而起,踱上几步。周千秋起身道:“师兄,看你脸色,你好象认得那臭小子。难道……”万丈冰道:“牛狗娃?他救过我……我还传授了他天令龙啸剑法。”周千秋脸色难看,道:“坏了!坏透了!”万丈冰惊道:“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牛狗娃救我一命,我传他点武功报答,何况只秘传绝学了一大半呀。”周千秋道:“真是坏到底了。师兄,你可知,那臭小子骗了鞭王谷明,把鞭王奇功都学尽了。说你传授了一大半天令龙啸剑,就是一小半,只怕咱也拿不住那臭小子了!”万丈冰爽然大笑,道:“呵哈哈,我杀了他,废了他功夫也可以!怎么会擒也擒不住他哩?”韩子良在室外听到此,转身去找铁木笑,便捏手捏脚后退想逃避。那铁木笑早躲进简舍后的厨房里,她将一包毒药下入茶壶中,便轻手轻脚携剑离开。但这些,却没逃过韩子良的耳目,他为此惊吐长舌,假装未看见,蹓到羊肠小道,见到铁木笑正在寻他。
铁木笑扯住他衣袖,道:“这回该跟我走了吧!他们要杀你,还愣着干什么?等死么!”韩子良灵机一动,道:“你在三岔路口等我,我取件东西就来,咱远走高飞,随你的便。”铁木笑暗喜,边向三岔路走,边小声回道:“快来哟。”
等铁木笑走了,韩子良又潜在草舍外。忽见万丈冰提了刚才铁木笑下药的茶壶,给周千秋斟茶一怀,道:“贤弟,酒喝多了,品品师兄这相逢茶。”周千秋正举杯笑饮,韩子良又是瓜刀飞过去,把杯子打飞了。他现身凛然而立,吼道:“不能喝,有毒。”二雄大惊,垂目看那石地上的茶水,只见石头冒烟泡,气得发愣。万丈冰道:“是谁下的毒!”韩子良难为情道:“不,不知道……”。周千秋上剑搁韩子良脖子,怒道:“你不知谁知?”万丈冰用手挡周的手腕,道:“别动他……他不吼一声,不飞瓜刀,只怕咱兄弟俩一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