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呼你小哥哥,你叫我铁妹好了。”韩子良只点头。她又道:“不过,铁妹这名儿不是谁都能叫的!有一个人根本不配叫。”韩子良傻傻实实问:“谁?”铁木笑干脆道:“万丈冰!”
万丈冰洒笑,并不在意。韩子良道:“中原四毒?他们害万前辈了?”万丈冰道:“江湖上的中原四毒,毒中之毒呀!在下于东岩酒店,差点死于白毒!”韩子良道:“什么白毒?”万丈冰道:“傻瓜蛋!白毒是白月;黑毒,是夜来香;赤毒是赤石;紫毒是紫水。以黑毒最盛,白毒最诡!统称为江湖上最毒的中原四毒。”铁木笑冷笑一声,道:“嘿!江湖上一肚子诡毒的……是万丈冰!天令七剑客中第一个该死的,应该是万该死!”韩子良傻问:“铁妹,为什么?”铁木笑心中乐滋滋道:“你问他……小哥哥叫我铁妹了,太动听了。要不!这一桌子酒肉连屎尿都不如!”万丈冰笑道:“小兄弟一来,真乃金石开口。铁树开花了……”铁木笑咀一歪,显出一个难看的咀脸。韩子良惊道:“铁树开花……不是天令七剑客中的女侠么……她是……是沛公原下属。”万丈冰笑道:“咱天令七剑客中那个铁树开花根本不开花,只有面前的铁树才会开花。”铁木笑把咀一撅,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韩子良移话题,想和解僵局,问道:“铁妹……你是黄河三笑……叫铁木笑……好听……这名儿好听……还有两笑……是……是哪位?”铁木笑未吱声,咀中嚼着一根鸡大腿。万丈冰开口言道:“大傻瓜!连黄河三笑都不知道!你怎么在江湖上混的?”韩子良窘道:“休叫我……大傻瓜!我叫牛狗娃……是个乡下人……种瓜的。”万丈冰道:“不叫你大傻瓜,叫你小傻瓜可以吔。种瓜的?你的瓜飞刀也是江湖上的高招,却不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‘黄河三笑’……好,万某告诉你。黄河三笑那两笑,一个叫笑里花,一个叫笑里鬼,对面坐的铁木笑是笑里花的宝贝女儿哩。”
铁木笑边吃边喝,道:“万该死!少提本姑娘的名,少掛本姑娘的姓。姓铁的与姓万的誓不两立,不共戴天!”万丈冰抿咀暗笑,假应许点头。韩子良呆一刹那,道:“铁妹……万前辈挺不错的,他怎会与铁妹誓不两立……这何必哩。”铁木笑冷瞟万丈冰一眼,道:“象他这种恩将仇报者,早都应该是对头!中原四毒杀除天令七剑客中坚,是杀定了。本姑娘却坏了他们的急功近利,得罪了中原四毒……哎,吁,我是自找苦吃,自己害自己。”万丈冰一收笑脸,强硬道:“铁妹,你救了本侠,难道后悔了?”铁木笑厉色道:“当然后悔,我这种人就应听我娘的:不应该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。可这一次,我没听娘的,惹下大祸不算,还让万该死把本姑娘给铐起来。真是自作自受,活该!”万丈冰怅然冷叹气。韩子良吱吱唔唔道:“铁妹……你做了好事……何必后悔?这不是……自作自受……更不是活该。”铁木笑根本不跟万丈冰说话,这次遇上韩子良,却不由自主地话多起来了,道:“小哥哥,那……那你说是什么?”韩子良道:“这叫行侠仗义……我不懂……说错了,别笑话我呀。”铁木笑瞅住韩子良的脸,越吃越香似的,道:“我娘根本不让我行侠仗义,而是教女儿铁面无情,残酷!残酷!再残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