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上落下了一地的尸体,既有无辜民众的,也有逃犯的,血腥气扑鼻。
主犯王玄的尸体特别好认,他脑门上插着一杆箭矢,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。
这位机关算尽的幕后黑手怎么也不会想到,上午还觉得已然胜券在握,结果短短一个时辰后,便横死街头。
命运还真是难以预料!
另外一点没料到的是,自己最倚重的王牌打手魏延,竟然会被黄忠并不算高明的嘴炮硬生生策反了!
“校尉大人。”魏延提着染血的佩剑,警惕地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黄忠,“大人说话可作数?”
若非后者素来以“诚信”二字著称,他方才断不可能临阵反水。
“本官一向言而有信。”黄忠郑重地点了点头,又挥手命麾下士兵上前,“但司法不可废,具体如何处理功罪,还需太守大人来定夺。”
“好,我信得过大人。”
魏延“当啷”一声扔下宝剑,乖乖束手就缚。
……
傍晚时分,太守府。
为表感谢,韩玄大办酒席,特意宴请救命胡母班。
至于那些因王玄而惨死的百姓该如何安抚,这位长沙太守显然没放在心上,即便有黄忠再三提醒,也仍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。
“恩公。”韩玄满怀敬意地高举酒杯,“请受玄一礼〃」。”
要不是胖子及时出手,长沙太守估计已经掉进了政敌设计的陷阱里,因此这声“恩公”是真心实意的。
胡母班摆摆手,用带着微醺的语气道:“太守言重了。”
到底是谁救了长沙太守,胖子心里是很有逼数的,稍微装装逼可以,却不会真把自己当成长沙太守的恩人。
“此乃救命之恩,何来‘言重’一说。”韩玄笑了笑,“大恩大德,没齿难忘。恩公若是在这长沙郡内有什么想要的,玄必当竭尽全力为恩公争取。”
“嗯……,”胡母班放下酒杯,“倒还真有的想要的。”
“恩公请讲!只要是玄有的,玄必定相送!”
“要的不是东西,而是人。”
“人?”
“不错。”胡母班忽然指向宴会一角的黄忠,“黄汉升。”
说罢,又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,站起身严肃地朗声道:“奉陛下旨意,宣荆州长沙校尉黄忠,于一月内入皇城任命!”
刘辩早就通过历史得知,未来的五虎上将这会儿应该呆在荆州,因此在胡母班出发前,便给了后者一份任务:
刘辩早就通过历史得知,未来的五虎上将这会儿应该呆在荆州,因此在胡母班出发前,便给了后者一份任务:
找到黄忠,并在适当时机命其赴皇城任职。。
一听“陛下”二字,在场的官员赶紧纷纷站起,以表敬重。
黄忠也不例外,他刚刚还在因为韩玄不顾百姓而独自生闷气,这会儿表情则立刻愣住了。
陛下?
“这……”
韩玄一听对方居然要挖自己墙角,而且挖的还是最得力的部下,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。
黄忠是难得一见的无上猛将啊!
自己为了拉拢他,平日里可没少花功夫,又是砸钱又是砸人情的,几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。
不想如今,辛苦培养多年的得力部下,竟然要被挖走了。
最关键的是,挖人的一方是当今皇帝陛下,自己也好,当事人黄忠也罢,都没有任何反对的资格。
“怎么,太守大人不愿意?”胡母班笑道。
韩玄一惊,赶忙道:“¨」岂敢岂敢!既是陛下任命,玄自然竭力配合。何况入朝任职对汉升而言可谓前途无量,怎么可能不愿意呢。”
后半句话的语调已经有点变了,听上去有些言不由衷。
其实他的心情很好理解。
就好比花费无数精力、氪了无数金的账号,突然被官方一句话给回收了,试问谁受得了?
不过一来官方任命不可不从。
二来自昨夜对峙后,尽管冲突并没有真的爆发,但两人之间已心生纤细,断不可能再保持从前那样的鱼水关系了。
与其坐等关系渐渐僵化,不如早点了断,还能顺便在最后给个人情。
“那么好。”胡母班饮了一口酒,又看向发愣的黄忠(诺李的),“黄校尉以为呢?”
黄忠立马回过神来,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上司一眼,拱手道:“陛下任命,臣必当遵从!”
由于品性不和,他和自私自利的韩玄其实早已渐行渐远,只是一直念在对方对自己一直很好,这才踏踏实实地为其效命。
现在皇城发来任命,也算是有了个离开的好借口,可以好聚好散了。
“善。”胡母班点点头,“啊,对了,那个在牢里的魏延,本官也要带回京城。”
离开京城前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