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恩恩带着她从车库乘电梯上楼“出国前,权南屿经常出现在各大酒吧,夜总会,他在国外的时候也被那些上层的人带着去过最大的赌场。听说当时输了几百万美金,他眼睛都没眨一下。”
白恩恩回家,将钥匙往玄关上一扔,继续道“那八年是guib最辉煌的八年,他们拥有了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地位,名利、权力。他们是这个圈子里的传奇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人一旦拥有这三样东西的时候。他们做很多事情时,就会身不由己。”
“很多双眼睛都在明里暗里盯着他们呢。”白恩恩踢掉高跟鞋,赤脚往里走。
木西子沉默地跟在她身后。
“当时,我在公司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喽啰。”白恩恩自嘲的笑了笑,“他们在公司是什么待遇,你根本想象不到。”
白恩恩将褂子随手脱在沙发上,走进厨房,从专门收藏酒的柜子上拿了两瓶烈性威士忌。
“那个时代,是他们的时代。圈子里的人无一不对他们俯首称臣。他们就是idl的祖宗,他们的每一次活动几乎可以完全左右公司股票的变化,他们出席各大名流宴会,和那些上面那些权势打交道,他们跨越了阶级。”
“他们的身份早已不再是明星或者歌手这么简单,他们组合在公司里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。”
“所以,这才有了他们在巅峰时期选择出国沉寂两年。”白恩恩倒了杯酒递给木西子。
“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去学习深造了么?是出国休息去了么?”白恩恩嗤笑一声,“可笑,你该想到的。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”
“他们出国,是上面的决定。他们活动的范围太大了,他们的存在已经对其他的行业造成了威胁。”
白恩恩遗憾的摇了摇头,“树大招风,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。”
“有人,想要除掉他们。”白恩恩眼神突然凌厉,“当时,他们除了出国保命,别无选择。”
白恩恩抿了口酒,又去冰柜里拿了冰块和保鲜水果。
“西子,从一开始,你就该和权南屿保持距离。”
“他……太危险了。像一朵无限生长蔓延的罂粟花。一旦惹上,就会带来无尽的灾难。”白恩恩语重心长,字字真诚。
木西子握着酒杯,却没有喝。
此时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和冷静。
“恩恩,你和我说一些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吧。”木西子放下杯子,看向白恩恩。
白恩恩眸光闪了闪,抿了口酒。
很久后才出声。
“你真的……想知道么?”
木西子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“希望你不会后悔。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木西子笃定道。
她必须了解权南屿,不论以怎样的方式。
“好。”白恩恩犹豫后,还答应了她。
两个人蜷缩在沙发上,一如学生时代一样彻夜长谈。
关于权南屿,他的身世很神秘,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挖出来他的家世到底是什么。
有人说只是普通家庭,父母也只是普通的职工,他是家里全部的希望。
也有人说他是富二代,家里有权有势,所以才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。
但是不管怎么说,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荣誉、地位、财富,都是因为他的努力、坚持和天赋。
他性格雅痞,时而乖顺内敛,是个说话都会害羞的大男孩;时而桀骜不驯,抽烟、喝酒、纹身他一样都没落下。
甚至最过分的事情,他都体验过。
“权南屿,从来不是个乖小孩。”
这是木西子第无数次听到别人这样评价他。
“甚至他可能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叛逆的小孩。”
白恩恩同木西子说了一夜。
从权南屿出道一直到guib在这些年里所经历的那些只有内部人才知道的黑暗。
一桩桩、一件件都是刷新木西子认知的存在。
如果这话不是从白恩恩嘴里说出来的,她可能都会觉得这是对家花钱请营销号来诋毁他们的谣言。
在白恩恩所说的故事里,权南屿宛若变了一个人。
或许,不止是权南屿。
顾永晟、林一、亓博、裴优……
他们都是另一个人,一个她从来不认识的人。
这种认知让木西子觉得恐怖。
她一直以为,她看到就是全部。
可惜,她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混乱的圈子。
那些和她谈合作的娱乐公司大老板也都带着伪善的面具,面具下的他们是长着獠牙的吸血鬼。
是面容丑陋的资本家。
木西子笑了。
后来,白恩恩喝多了,也说累了,倒头就睡。
木西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