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你既然……既然这么在意她,为何又要将她害至如此田地?侄儿我就是再蠢,也知道这一切是你暗中推动,否则,即使你人不在京中,也不会容许我对她如此肆意妄为。皇叔,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顾执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说了句“听说沈之榕给你生了个皇子,好生待她。”
听说,沈之榕那日为了救沈非念出宫,饮药催产,险些丧命。
那么想必,沈非念是会记着她的好,不愿她在宫中难以度日的。
就像是满怀愧疚的负罪之人,顾执渊寻着一切一切细小的机会,想要赎罪,所以对沈非念在意的一切都加以善待,多作看护。
之后他便不再多话,拂袖而去。
顾雁礼伏在地上怔忡片刻,忽然放声狂笑。
他猖狂狠毒了一世的皇叔顾执渊,如今竟为沈非念,卑微到如此地步,当真好笑至极!
只是出了王宫上了轿子后,顾执渊闷哼一声,未能忍住心头一口黑血,洒在黑色的衣摆上。
心口的绞痛这些日子越发频繁了,他不知他还有多少时日。
上天待他,从来不算优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