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璟下令厚葬了刘元幽,但没让他进皇陵!贺氏也未与刘珣合葬!只葬入妃陵。
而顾淮,曝尸三日!
昏君亡,奸臣除!刘璟归来当夜,天降甘霖!百姓皆振臂欢呼,深信刘璟便是救万民于水火的真龙天子,承继大统,众望所归!刘璟顺理成章即位!
司天监夜观天象,一月后七月初七乃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兆——五星连珠!
史上五星连珠出现的次数并不多,但只要出现,便意味着天下太平,必出一位盛世明君!传闻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登基那年,便出此祥瑞!
如此一来,刘璟顺应天命登基,已是不容置疑!
文德殿上,众位朝臣一致奏请刘璟七月初七五星连珠之日登基。
刘璟点点头,既然是吉兆,那就顺天而行!洛卿莹也能早日做他皇后。天降祥瑞,新帝新后携手祭天,定会成为一段佳话。
“那便依……”
“慢着!”
良妃身着一身正式宫服昂首阔步进来。
“良太妃!”众朝臣行礼。
宿仲位高,站出来质问道
“良太妃,后宫不得干政!太妃来文德殿是何意?”
良妃福身行礼,“宿相,本宫有要事需与众位大臣商议!”
“何事?”
良妃拿出一截明黄色的锦套,高举头顶。
“太祖皇帝遗诏在此!”
刘璟脸色突变,眉头紧锁,
此言一出,百官皆惊!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!
“列位肃静!咳咳……”宿仲猛咳了几声,看向良妃。
“良太妃,你手中之物果真是太祖遗诏?”
“千真万确!”良妃扫视一眼文武百官,“诸位若不信,可亲自查验,太祖皇帝的字迹,玉印,想必诸位都识得!”
“良太妃,如今稷王民心所向,登基在即,太妃此刻拿出太祖遗诏是何用意?”
“是啊!连天象都如此预示。稷王登基,天意如此!”
“天子也需得顺应天命,一封遗诏岂可逆天改命?”
……
众臣不以为意,上天之命,可不是谁都敢阻拦的。
“天命,也不一定是为他刘璟而来!”良妃转身指着刘璟,“因为他不配!”
刘璟眯眼,紧紧握着龙椅扶手,抬眼,目光森然,却未置一言。
宿仲见状,怒道“良太妃,这是文德殿,岂容你一介后宫妇人大放厥词!”
良妃盈盈一笑,“宿相何不让本宫把话说完?再看本宫是否胡言乱语!”
转而看向众臣,“太祖皇帝中毒崩逝一案,另有隐情!”
宿仲负手而立,不屑道“此案当时就证据不足,臣私下已查清,真凶并不是稷王,纯属刘元幽栽赃陷害!”
“凶手的确不是稷王!但也不是刘元幽!”
“那下毒之人会是谁?”
“先皇自己!”
朝臣惊愕,“良太妃,这话可不能胡说!”
“本宫并未胡说!”
良妃转身面对朝臣,双眼含泪。
“先皇逝前,曾到过梓晨宫看望本宫,说稷王觊觎皇位,有不臣之心!而当时稷王势盛,先皇有所忌惮。可稷王却逼其退位,先皇大义,宁愿身死,也不愿江山落入他人之手!”
转身怒视刘璟,“稷王爷,本宫说的是也不是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刘璟大笑,“果然精彩,那良太妃说说,如今这江山,谁人坐得?”
“自然是这遗诏所立之人!”良妃扯开锦袋,递给宿仲,“宿相德高望重,便由您宣读!”
宿仲看了一眼刘璟,颤颤接过,展开一看,如他所料。
良妃见宿仲盯着遗诏迟迟未动,催促道“宿相莫不是年老,眼力不好,这遗诏白纸黑字,宿相学富五车,不会不认得吧!”
“自然认得!”
宿仲抬头朗声宣读“贤王皇八子刘元昊,人品贵重,深肖朕躬,必能克承大统。着继朕登基,即皇帝位,即遵舆制,持服二十七日,释服布告中外,咸使闻知……”
“贤王?”众臣你一言,我一语议论开了。刘元昊虽为刘元幽效力,但是非分明,贤德仁义,暗中也尽力救下许多忠良之臣,人称“八贤王”!若是承继大统,也名副其实!
眼下,朝臣有些摇摆不定,刘元昊如今在大牢之中,若遗诏属实,他们这些臣子,还真是难做。
“多谢宿相!”良妃福身道谢,“诸位皆是跟着太祖皇帝的老臣了,如今储君深陷囹圄……,若让这乱臣贼子坐上帝位,百年之后,诸位有何面目去见太祖皇帝?”
“这……”朝臣们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怎么?你们不去迎接新皇,却还要在此对着这个贼人叩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