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子璃正在品茶,此刻勾起一抹笑意。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在扮作小厮的太监引领下,吕兰生上的楼来。
看了一眼珠帘内隐隐绰绰的人影恭敬见礼,“小生参见公主!”
“吕公子不必多礼!”刘子璃使了个眼色,暄儿会意,退出房间关了门,在外候着。
“吕公子,何不进来坐?本宫略了些酒菜。”
吕兰生始终低着头,因着身份悬殊,不敢直视。
“多谢公主,只是小生身份卑微,不敢与公主同席!”
刘子璃叫他如此不识好歹,自己装的也难受。当即掀开珠帘,愠色道“你个书生好生无礼,当真成了状元就这般目中无人,连本公主也敢拒绝?”
“小生不敢!”
吕兰生抬起头,眼前的刘子璃衣香鬓影,珠环翠绕,高贵雍容,只一瞬间就低下了头。
“公主身份尊贵,小生不……不……”
“傻书生!”刘子璃娇嗔一句,“本宫又不会吃了你!”
伸手便来拉他。
“公主!”吕兰生往一边躲开,“公主盛情,小生不敢辜负!”
……
文德殿。
刘珣正在对于刘璟的那封被困阆山,请求后援的战报到底是信以为真,还是心存疑忌,征集百官建议。
顾淮看了一眼刘元幽,出列,“陛下,稷王手握重兵,野心勃勃!此事恐怕有诈!”
此言引的多数官员附和。
“顾相所言及是,晋翎军向来勇猛,怎才几月,便要求援,实在匪夷所思!”
“恐怕这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阴谋,还望陛下明察!”
……
庸齐昂首站立,未置一言。
“陛下!咳咳……”宿仲咳嗽着上前,“陛下且听臣一言!”
刘珣面露担忧,“国舅咳疾复发,还是多歇息才是!”
“多谢陛下关怀!”
宿仲感叹一声,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臣年逾古稀,已是风烛残年!承蒙陛下抬爱,老臣还忝居这高位。为报陛下大恩,不得不以这副残躯为大殷鞠躬尽瘁!咳咳……”
瞬间咳的剧烈,忙掏出丝帛捂嘴,片刻收回,藏于怀中。
“国舅,你……”刘珣满脸担忧,他方才瞥到那丝帛中隐隐有血色。
“国舅心怀天下,朕岂会不知?来人,赐坐!”
百官惊诧。
宿仲坐定,总算是缓了过来,作揖道“陛下,稷王求援一事确有疑窦,老臣愿前往阆山,查探虚实,若稷王真陷困境便罢,若是另有图谋,老臣定将他擒回晟京,听侯圣裁!咳咳咳……”
“宿相此言……”那顾淮阴阳怪气笑笑,“稷王若是有不臣之心,他日大军压境,宿相如何自处?倒不如此刻逃离这是非之地,投奔稷王……”
“荒唐!”宿仲怒目相视,重重咳了几声,“本相妻儿皆在晟京,岂会为了独自苟活而行大逆不道之举?”
“话虽如此,可……”
“好了!”刘珣打断二人,看向宿仲,“国舅年事已高,不便长途跋涉,朕会指派钦差前往阆山查清此事,若属实,即刻调兵,若是有误……稷王赐死!若反抗,便是乱臣贼子,朕亲征讨伐!只是着钦差人选……”
“父皇,儿臣举荐一人!”刘元幽上前,拱手道。
“哦?何人?”
“贤王!”
“不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宿仲一时激动,咳的愈加剧烈。
刘元昊和刘元幽本就一党,若派他前去,刘璟必然难逃一死。
众臣已是鸦雀无声,只听的宿仲的咳嗽之声。
“好!拟旨……”
……
送走了宫内传旨的内侍,刘元昊握着圣旨久久伫立。
宋镶近前,忧心忡忡。
“殿下,大皇子此举何意?”
清冷一笑,“一箭双雕!”
看来,刘元幽已对他生疑。此次,恐怕不仅刘璟,连自己也难逃一劫。
“……那是否克日前往阆山?”
“收拾行囊,两日后出发!”
“是!”
……
听闻宿仲抱恙,洛卿莹想前去探望。毕竟是刘璟的舅舅,也算长辈。
吃罢早饭,带上芩歌便要出门。
这时,青荇匆匆进来,手里捏着一封信。
“青平,看门的小厮收到一封信,指名给你!”
“给我?”洛卿莹疑惑接过来,拆开,字体娟秀,像是女子所书。只是内容……
洛卿莹踉跄后退几步,脸上已毫无血色,愣愣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姑娘!”芩歌赶紧扶住,“姑娘,你没事吧!”
瞬间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走,去丞相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