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上大学的四年,两人睡上下铺,礼拜天回家,不是在焦家住,就是在刘家睡,哪家有什么好吃的,都要喊上另一个。当然,闺蜜父母双全,经济条件也更好些,悠悠到她家去的时间更长更多。安子妈妈也把悠悠当女儿看待。
悠悠的母亲会做缝纫,也会裁剪,所以给女儿做衣服,也经常给焦安子做,过年的新衣服更是少不了的,年夜饭总是在焦安子家里吃,还说两家合在一起才热闹。
母亲刚住院的时候,刘苏悠悠招聘遇见了张大雷,为张大雷找出租房,焦安子出力,在工厂的宿舍区找到了住处,刘苏悠悠去闺蜜家吃了一餐饭,后来就没有去了。开始因为照料母亲,租赁柜台很忙碌,后来母亲过世。按照湖城这边的规矩,亲人死后的一年,不能到别人家里去。焦安子住处拆迁,搬到郊外,还是安子住到自己家里的。
“你妈妈死得太早,那么年轻,那么漂亮,那么能干,再也不能到我家过年了……”焦安子的母亲很长时间没看到悠悠,现在听她这么一说,眼圈也红了,眼泪水都要往下掉的时候,焦安子拿来了毛巾,把刘苏悠悠拉过去:“算了算了,不要像林黛玉伤春悲秋的,把我妈也惹伤心了。还没带你看看我家呢。”
悠悠这才接过毛巾,擦去了泪水,跟着她,一个个房间打量。
三间卧室都是大同小异,只有客厅宽大明亮,沙发茶几电视柜,一样也不少,安子洋洋得意地说:“怎么样?旧貌换新颜了,想不到是我家吧。”
“你明天晚上到我家看看,那才是天翻地覆慨而康。”刘苏悠悠扁扁嘴。
“哦,那是仗着画家有钱,给你买的好房子吧。”
“什么给我买的,我要付一半的钱。”
“出国去发了洋财是吗?”
“还不是跟你们家一样,拆迁费有一部分,自己再补贴一部分。”刘苏悠悠翻了个白眼儿,“画家有什么钱,医生才有钱,在欧洲,医生的收入比教授都高。邱大夫带回来的可都是欧元哦。”
焦安子不想说他,听到门锁的响动,就说我父亲回来了,去见见吧。
焦安子的父亲进来,看到悠悠也很高兴,夸她长得更漂亮了。
悠悠就笑,说安子还说她越长越丑,你们父女两个,哪个讲的话算数?焦安子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,就说:“漂亮的脸蛋又不长大米,一天到晚就要减肥,饭也不敢吃,菜也不敢吃,瘦了有什么好?现在看不出来,以后年纪大了,脸上都是一包褶子,胖子那么丰满,肉嘟嘟的,才显示我们社会主义优越性。”安子妈妈也喜欢说笑,说起来嘴呱呱的。
人都到齐了,焦安子这才把买来的礼物给他们,三个人都很满意,说她有心了,还花了大价钱,这些东西在外面都不便宜吧。悠悠就告诉他们,如果买德国的货,肯定不便宜,现在有的地方都只能用欧元了,但是他们买的是日本货,相对便宜多了。
焦安子的父亲就说:“安子的那台相机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女儿就夹了一块红烧肉,塞进父亲的嘴里:“吃饭吃饭,不要说别的。”
看着女儿的脸色,也知道,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太合适。就要悠悠多吃点菜,说她比过去瘦了。焦安子的母亲直接采取行动,使劲把菜往悠悠碗放,很快就堆成一座菜的小山了。老夫妻两个都说,悠悠到外面去变白了,但是变瘦了。
悠悠就告诉他们,变瘦了,是因为生活不习惯,说德国人很节俭,可以说节省到抠门的地步。有的家里,甚至都不吃中饭,摆一盘面包在那里,还有一壶牛奶,肚子饿了,就吃两片面包,喝一边就把中饭吃完了。
他们的牛奶和面包都有国家补助的,面包便宜得就像馒头一样,牛奶就像白开水一样便宜。加上收入高,所以都很富裕,家家小车洋房,可以自由自在旅游、悠闲的生活。在德国,欧元马克同时使用,都比人民币值钱。
之所以变白了,是因为那里的生活舒适,几乎没有夏天,带去的裙子几乎都穿不上,冬天还稍微有点冷,但是夏天从来没有中国的江南这么热。最主要饮食不习惯,所以哪怕就炒个土豆丝,放点酸辣,他们都觉得好吃的不得了。
所以,自己在德国靠瞟学的手艺——也就是能够烧几个川菜,还能赚到一些外快。
焦安子奇怪了,说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炒川菜,还能卖钱?我们怎么没吃到你的川菜呀?”
“谁叫你不吃麻辣呢?川菜里面少了麻辣,就好像男儿没有刚性一样。”刘苏悠悠解释说,“所以就只能马马虎虎炒一点家常菜了。明天晚上,你到我新房子里去吃涨锅饭,那可是以麻辣为主的。看你吃不吃?”
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:还不仅仅是不吃麻辣的问题,前一阵子,两家人都比较艰难,没有荤菜,也做不出来川菜的经典菜。
吃了晚饭,安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