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向阳埋头喝酒,寡淡,甘甜,在喉咙里却苦涩的要命,长叹一口气“有什么办法呢?这苦日子还不知何时到头。”
“到南方去吧,那里的工资,是这里的四五倍,你看看我……”工友拍拍身上的皮夹克、亮出手腕上的名牌表,“一年我就翻身了。”
大风家里也不是多好,结婚也花的一干二净,老婆成天吵着,这日子没法过。更何况,刘向阳还欠一屁股的债,也有心思到南方去打工,问老婆同意不同意。
苏秀兰很开明,说要不加快挣钱,那么多债务什么时候能还清?
那就是支持自己的?到厂里办停薪留职,不可能,厂长大发雷霆,坚决不放他走。只有狠狠心辞职。
苏秀兰也不发愁,说自己户口已经办来,也有工作了,养活公公也不成问题,就是到南方打工失败,浪费几百块路费,大不了再回来。
刘向阳把年终奖全部拿到手里,留了一笔路费,就要到南方。但苏秀兰贤惠,等他临走的时候,又悄悄地把钱放进他行李中。送他上了火车,站在车厢外面才告诉他“你留下的钱,我都放到衣包里去了,穷家富路,还要吃,还要住,喝水都要钱的……
刘向阳满含热泪,离开了新婚的妻子,干了两个月,拿到工资,比小县城多几倍。正准备五一劳动节回家看看,忽然接到电报,说父亲过世。赶紧回家,父亲已被火化,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