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靠她的本事也不行,你看上上下下都捧着她,我们那个头啊,一路给她开绿灯,才干多少天,那可就是财源滚滚来了。”说话间,曹幽香拉着裴部长,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裴部长上有小下有劳,家庭负担最重,看见刘苏悠悠走货快,来钱快,羡慕的眼珠子都出血,但是自己的部门自己清楚,自己的本事也有自知之明,但是说出来的话又是另外一种意思“没办法呀,我们人老珠黄,没有好本事,也没有好脸蛋。反而是你,在原来单位当过副厂长的,家中有钱有势,人脉更广,你说行,你怎么不干?”
曹幽香家庭优越,娇生惯养,吃不得苦受不得累,从学生干部到企业干部,都是管人的,也不愿意自己单干,所以说“我也没那本事,我也没有那些办法。你知道,我的家庭,也不允许我干个体户,我去搞承包干什么?我家又不缺钱。你家里不一样,一对双胞胎马上就要上中学了,正是花钱的时候。你上面有公婆,下面还有小姑子小叔子,你要是不多挣点钱,一家人怎么过呢……”
“除非,我接手她的生意……”
“裴部长打得好算盘,时装部夏天的积压服装不多了,如果再把秋天的积压服装销售出去,顾客现在又这么稳定,你如果接手,那就没有负担了。”
“哪有这么好的事?除非妹妹帮我……”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商量许久。
她们讨论的内容,刘苏悠悠当然没有听见,她再上两层楼,就是公司干部的办公地点。说实话,她实在不想走进房间,这是罗副总经理的办公室,不大不小,也很简单,空空荡荡的,除了桌子和沙发一张椅子,什么都没有了,显得那么严谨,那么严肃,缺少一点生机活力。她更不喜欢那张脸,无可挑剔,方方正正,跟他的房间一样,看起来深沉,但是总让人疏离,怎么也无法亲近。
也想遵从母亲的遗愿,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。又不能和他保持距离,是接受他的领导,毕竟还需要他支持。就拿服装表演来说,一大堆的事。就是罗墨不找她,她也要来找他。没有他的支持,工作很难开展下去。
于是,她打起了精神,没有进门,先就在门上敲敲,跟着喊了一声“罗副总经理,我来了。”
罗墨正在电脑上不知忙什么,听到她声音,赶紧用鼠标点了几下,一边喊着让她进去,一边的电脑就黑屏了,刚才放的什么内容?怕被人看见吗?
她心里嘀咕着,还是走进去,跟着就往沙发上坐。
罗墨连忙喊住“到桌子边上来,我们好说话。”
她还想坚持“坐沙发一样的,不是更舒服一点吗?!”
“你想舒服,那你干嘛不坐电梯要走路呢?是不是和那小白脸在一起走路舒服一点?”
明明知道,昨天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子,实际上就是他吃醋了,今天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,正好给刘苏悠悠开了个头。她拉了一把椅子,气鼓鼓地坐下来,没好气地说“还说我呢,我想走路就走路,我想爬楼梯动就爬楼梯,你昨天那么凶干什么?那可是我从外面请来的模特,你让我在外人面前下不了台,工作怎么开展啊?!”
罗墨呆板的脸上挂起了笑容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只是提醒你吧,楼梯边上,一条走廊上都是各个办公室,你们说话影响办公。而且,人家都坐电梯,你要爬楼梯,我不也是心疼你,怕你走累了嘛。”
“心疼”这个词语,悠悠听得心里发毛,强忍着不适,只是说“不要想歪了,他只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,个子高,我们请他来当模特,还不是我请,是焦安子请的,像他那么个子那么高的男人没几个,你能去吗,你如果能够代替他,我就把他辞退了。反正,人家也不想来混钱混名的,只是来玩玩而已。”
“看看,人家就是来玩玩的,你还那么巴结他。”罗墨还是不放心,“焦安子怎么认识他呢,不是你,也不会喊他来了。”
“她去看我妈,医生在那个地方,他们就认识了,有什么错呢,你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什么意思?”
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“哎呀,算了,算了,这个问题不谈了,你没跟他有什么那就好,那就好。但是你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呢?“
“咱们这是在清朝?必须男女授受不亲?”刘苏悠悠双手一抄,“母亲过世了,我问他怎么治病的?多说几句话?怎么了?”
原来她找医生的麻烦啊,罗墨终于放心,摆摆手“好了,好了,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,谈点正经的吧,你那个服装表演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
“你们过去的服装表演,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动员起来了,所有的领导都在出力,还有那么多工厂,我就一个人,刚起步,你还说支持我,你到现在支持了什么?”
他的面孔又板起来了“我们那个不同,我们的是任务,是推动改革开放,全行业展示服装,你这是经济任务……”
“经济任务就不是任务吗?市场经济,难道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