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这么多银票在身上,也不怕被人抢了。”元振话音刚落,随即就想打自己的嘴,只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些欠妥。
抢就不抢了,就算抢银票,也抢不到他的身上来。他堂堂倚云楼楼主,西元第一高手,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抢银票。
他忽然起了玩味之心,元振转过头,看着赵子松笑道“我不要你那些银票,不如,把你那块玉佩给我吧。”
“把你那块玉佩给我,我就把这红香馆里所有的酒都给你,我这红香管别的没有,偏偏就这酒多。”元振笑道。
赵子松一愣,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“哪块玉佩?”
“就你脖子上挂的那块,宝贝的跟……”元振话还没有说完,就只觉得脖子立马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,寒光四溢。
他一下子就不敢动了,斜着眼睛看着赵子松,嚷嚷道“你还来真的啊,我又不是认真的,你居然……”
赵子松眼神似乎清明了几分,看着他,眼神冷冷的道,“那块玉佩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他嗓子有些干涩,沉默了一会儿,才哑着嗓子低低的道“那是她,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……”
那块玉佩,是他的命。
除了这块玉佩,他什么都没有了。
他每日都将这块玉佩挂在脖子上,把线系的很长,一直能够贴在他心口那里。
只有这样,他才能感受到玉佩的余温,就仿佛将她贴在心口上。
只有听着自己心跳的时候,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。
元振看着他眼中的寒芒,知道他是认真的,也只得败下阵来,哭丧着一张脸道“得得得,我知道我知道,那是你的命根子。”
“我只不过跟你说和玩笑话,你还当真了。”元振说完,趁着他发愣的时候,慢慢的移开了自己的身子。
刚松了一口气,一旁的窗户边突然传来声音,很快有呼啸而过的风声。两人纷纷警惕的朝着窗户看去,只见一男子突然飞身进来,落在两人面前。
“谁!?”元振也将自己的随身长剑抽了出来,冷冷的看着男人。
男人长相很俊美,五官棱角分明,薄唇紧紧的抿着。一身黑色长袍快要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,只是那一双眼睛,满是杀气,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。
元振只觉得有些不解,这男人是谁?他分明不认识?不认识又为何看着他们两人有这么浓重的杀气?
而且还就这么突然的冲了进来,丝毫没有顾忌,难道是他生意上的对手?
沈屹城并不说话,越过面前的元振,透过他冷冷的看着身后的赵子松。
元振自然是发觉他在看赵子松,随即微微一愣。赵子松这家伙平时也没少与人结下梁子,如果说被仇家找上门,似乎也并不奇怪。
只是,这男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
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……嗯,他形容不出来。
沈屹城迅速的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,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的赵子松。而赵子松此刻自然也是认出了他,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公主府中抱着荣欢的男人。
他是南楚丞相,沈屹城。
那个荣欢曾经说要嫁的人。
赵子松站起身来,眸子恢复清明,看着眼前的沈屹城冷冷一笑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嘲讽,淡淡道“沈相真是好兴致,大半夜的来红香馆,也是来寻欢作乐?”
此话一出,元振就愣住了,眉宇间满满的都是震惊,沈相?沈屹城,南楚丞相?
他怎么会在这里?
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快,还不知道他在窗外已经多久了,听了多久他们的谈话。那么久了,他们居然才刚刚发现他!
这人太深不可测了。
沈屹城不理会元振,直接闪过他手中的长剑,飞身落在赵子松面前,眯着眼睛,淡漠道“你是赵子松。”
肯定的语气,并不是惊讶的语气,也不是询问。
“是。”赵子松点头,回答的干脆。
“你同笙儿是什么关系?”沈屹城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,看着赵子松略微疑惑的表情,很快又补充道“你同清宁郡主是什么关系?”
赵子松这次微微愣住,随即很快冷着一张脸,淡淡道“这似乎跟沈相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沈屹城就笑了,只是那笑容很淡,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,“是吗?”
一旁的元振这下算是听明白了,得,又是一个为了清宁郡主荣欢的男人。
元振忽然转过头来,看着沈屹城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沈相问子松同清宁郡主的关系?”
“这不是全西元都知道的吗?”他不答反问,顿了顿,接着又道,“这整个西元,没有人不知道子松同清宁郡主的关系,沈相可能初来乍到,还不明白,清宁郡主对子松,那可是一往情深……”
元振话才说了一半,就看见面前的人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