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也是被暗算。
看着手中的簪子发愣,突然,一股力量将手中的簪子夺走,徐晚笙一愣,转过头去,只见沈屹城正满脸怒气的看着她。
沈屹城狠狠的将簪子摔在地上,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刹那间就摔得粉碎。
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,这些日子,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?”沈屹城不受控制的大声吼道,这些日子,笙儿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?
他看着难道不心疼吗?
为什么?
徐晚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只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簪子,好一会儿,才慢慢蹲下身子,将地上将碎片捡起来,再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里,又将盒子关好,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。
才慢慢抬眼去看沈屹城,一字一顿的道“这是他送我的唯一东西,如今也碎了。”
说完就转身离去,再不看他一眼,身后的沈屹城忽然嘴角弯了起来,忽然就笑了,笑得有些悲凉,“盛瑾瑜对于你来说,真的如此重要吗?”
徐晚笙闻言,脚下的步子也停顿在这里,转回头看着沈屹城,面色平静,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,淡淡道“到了现在,你居然还问我这样的问题,你根本就不明白。”
他根本就不明白盛瑾瑜为她做了什么,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对盛瑾瑜的感情和对他的感情的差别。
所以到了现在,他还在问自己这样的问题。
她只觉得无比的可笑,这句话说完之后,转身离去。
沈屹城看着徐晚笙离去的背影,没有说话,只大声的笑了起来,盛瑾瑜啊,盛瑾瑜,他还真是输给他了。
他只是用一个死,就让笙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,可让自己这个活着的人,倍受煎熬。
他本来今日想要问笙笙,愿不愿意嫁给自己…还想告诉她……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……罢了吧。
徐晚笙发现这几日,她身边的人都换了,徐府的院子里也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并未见过的生面孔。而且只要她一走出院子,立马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围上来,找着各种理由不让她出去。
她这下其实也明白了,沈屹城这是彻底的控制了她,不让她去任何地方。
而母亲,竟也不管不问,任由着沈屹城这样对自己。
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心都冷了下来,每日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。
这一日,外头下着大雨,宫里传来一个消息。
皇上驾崩了。
举国哀悼,国丧整整一年。在这一年中,举国上下所有人都不能有任何的喜事,头戴白绫,不能见任何丝竹声以及鲜艳的衣服。
接下来太子继位,于是沈屹城又升官了,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最初的兵部郎中了,在新皇的提拔下,已然一跃成为了南楚史上最年轻的兵部尚书。
短短一年多内,从兵部郎中成为了兵部尚书,这几乎是头一人。
徐晚笙坐在院子里,不喜不悲,她还是没有听说盛瑾瑜的消息,她知道盛瑾瑜被送到了幽冥谷,但是却不知道他如今到底如何,救活了没有。
现在人又在哪里……
边境的仗仍然打的如火如荼,双方都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,战火将边境的百姓们折磨的痛苦不堪,纷纷都往上京中逃着。
徐晚笙心里有些恍然的想着,她,如今似乎已经快要十六岁了吧?
不知不觉,居然来这里已经八年了。
沈梦当时在罗卫兴娶了沈妍的第二天,就被一顶小骄子抬进了府中,才进门不久,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掉了。
虽然如今她已经成为了罗卫兴的侧夫人,但据说罗卫兴从来都不理会她,只日日同沈妍在一起,全然当作没有她这个人。
再看沈妍,则已经生下了罗卫兴的长子,一家人倒也过着幸福和谐美满的日子。
徐晚笙看着不远处种的梨树,嘴边噙着淡淡的微笑,她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鸟儿,就连自己上个如厕,都会有人跟着她。
虽然她也知道他是担心她,可她…真的好累。
沈屹城每死都会来自己的院子里,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自己,甚至有些卑微,卑微的让她每每都想哭。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,又怎么会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……
其实徐晚笙她知道,在这件事情上,他并没有错,自己这样做,对他太不公平了。
错的是自己,她没办法,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般了。
她也知道他想娶自己,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日子,有些累了。
她不想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了。
徐晚笙又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,心里想着事情。沈屹城很快就回来了,只是他人才刚回来,进了院子,就被来人给一把给抱住。
沈屹城一愣,感觉到怀里熟悉的气息,连忙伸手就将来人给回抱住,被巨大的喜悦给冲击,颤抖着声音,“笙儿,你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