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华根本就不在乎她们俩说什么,反正我是公主,你们看不惯我也得忍着,我不光现在抛头露面,这场做戏的大婚过后,我还要抛头露面呢。
知识产权认定部、翠玉庄、行知书局、碧波瑶池,有一个算一个,哪一个不是我抛头露面得来的?
我若是像你们一样日日猫在宫中,早就抑郁了好不好?
心中如此想,嘴里却轻描淡写地接话,“哦,是啊。”
这种态度是很激怒人的,摆明了告诉乐阳、昌平公主,你们俩说得对,可我不听你们的,你们又能拿我如何?
袁华没能感受到乐阳、昌平急切的怼人心情,乐阳、昌平却完美地接收到袁华对她们的不以为然,太气人了。
昌平公主严重地梗了一下,心中想的是,若你不是公主,信不信本宫早将你杖毙了?
可偏偏袁华跟她一样,也是个公主,还是个极得宠的公主,久不理朝政的父皇出来一趟就为了给她赐婚。
这憋屈能找谁说去?关键说了袁华她也听不懂啊,太气人了。
平日里宝婵还会担心一下袁华,今日的情形来看,自家公主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法,可真是让人痛快啊。
昌平公主长长地叹了口气,这口气倒不是为袁华叹的,完全是为自己叹的。
命好苦啊,大家都是公主,凭什么她清月就能活得这般恣意妄为?
她是有几分才学,可这几分才学凭什么就能得父皇赐婚?
还是赐婚安远府苏清墨,太气人了。
瞅瞅她这孟浪的模样,自己说她一两句,她这么个冥顽不灵的样子,太气人了。
宝婵在宫中也算人精了,哪怕低着头,也能完美地感受到昌平、乐阳两位公主的愤懑和绝望。
可这又能如何呢?我们公主都不跟你们计较了,你们还追上门来。
现在可算知道了吧,我们公主就是这么个大气的性子,随便你们怎么说,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你们还生气呢,换了是你们,只怕早就不顾公主礼仪地破口大骂了。
心中虽然觉得痛快,脸上却是一点没表现出来。
自家公主得了圣旨赐婚,这两位公主这股子酸劲啊,迎风都能飘十里了。
可还是没用,自家公主就是人美心善又能干,现在还得佳婿,这福分,也就我们公主了。
昌平公主叹完这口气后,也跟着指了指吕小小,“清月有所不知,吕姑娘吕姑娘跟驸马爷”
乐阳赶紧纠正,“尚未大婚,倒也算不得驸马爷。”
袁华这个纳闷啊,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啊?
这吕小小也是个倒霉催的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跟昌平、乐阳一同前来。
她们说不着我,自然要说你,可怜的人历来都是要被踩两脚的。
吕小小真是沉得住气啊,三个公主围着她说了半天,她居然不吭气。
昌平公主又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,“清月有所不知,安远府与侍郎府其实是世交。所以”
说到这里,她还特意盯着袁华看了看,用嘴努了一下,示意袁华看吕小小的表情。
可袁华跟她设想的不同,“这个清月倒是知道的,苏公子与吕姑娘却有几分交情。”
昌平、乐阳公主原本是想给袁华上眼药,谁知道袁华很坦荡荡地说出来了,成功地又让两人梗了。
宝婵低着头强忍住笑,两位公主到底是来难为我家公主的,还是自己来找不痛快了?
两位公主被气坏了,到底还是吕小小开口了,“清月公主有所不知,苏公子曾经将一件物事交由小小保管。”
说完,还特意给袁华福了一福。
因对吕小小有些愧疚,袁华对她倒是真和颜悦色,“安远府和侍郎府原本是世交,苏公子若是觉得物件交给吕姑娘保管比较恰当,吕姑娘也是保管得的。”
袁华是知道古时候的男女有一个禁忌词叫“私相授受”,乐阳、昌平之所以说吕小小行为不当,也是因为她收受苏清墨物件,确实有违“男女授受不亲”。
可袁华相当想得开啊,人家是男主,别说给吕小小一两件东西了,便是他把自己给了吕小小都给得的。
可别忘了,从前吕小小身为世家小姐可是为爱奔走清禾,更厉害的还是珠胎暗结呢。
他二人的行为确实于世俗若不容,可人家是男主,又能怎么样?
别说是给点东西了,便是他硬要将吕小小收到房里,只要吕府不觉得受辱,那他也收得的。
袁华当真一点不在意这事,还顺便脑洞大开地想着若不是为了吕小小的声名,说不定苏清墨还真能干出让吕小小珠胎暗结的事呢。
不过,这一次袁华一开始就表明了态度的,等于支、大越战事了结了,两个人迟早还是要和离的。
等到那时候,吕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