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比挨饿受冻,被别人吃了好。我将来,也要像夫人这样,开一间这么大的花楼,每天穿金戴银,吃烧鸡甜糕!”
窗外今日无风,静的出奇,炭盆散发了袅袅余温,可看着言翘一脸憧憬却认真的表情,晏诗心底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寒。
她什么也不想说了,似乎肺腑的灼痛又泛了起来。手指蘸着药膏重又抹了抹,转而问道“朱夫人何时有空,我想见她。”晏诗嘶哑着说道。
言翘蹙了蹙眉,“你有什么事?不能跟我说?”
晏诗摇了摇头。
见她神情郑重,便瘪了瘪嘴,“行吧,我去通报一声,得空了来叫你。”
晏诗笑了笑,目送她离开。
疯汉的伤势倒是比想象中的轻,主要是牵动原有的伤势,昨日新增的不过皮肉伤,未及根本,力竭而昏,只是得卧床好一阵时日了。
本以为言翘去去便回,不想这一等便是三日后。
晏诗正在院里练剑,正在琢磨着瘦子那闪转腾挪的身法,便见言翘兴冲冲跑进来,小脸嫣红。
“夫人有空了,你快去吧。”
晏诗转头收了剑,又抚了抚腰带,“嗯!”拍过言翘的肩头,大步流星。
还是同样的小楼,同样的坐姿。微低着头,看着手里厚厚的报告,不时下笔批阅。晏诗忽然觉得,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……一个帝王。
生杀予夺,翻云覆雨,皆在鼓掌之中。
“来了,什么事?”
晏诗蓦的被自己方才想法感到荒谬,赶紧挥去无关的念头,正色道“多谢夫人的药膏。”
朱夫人头也不抬,快得近乎于打断她便接口“不必,记在你答应我的事上吧。”
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直接。她也不多言废话,“好,”直接从腰带里掏出那枚银质香囊。
“你有没有,见过这个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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