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按着她的手,“要去我去,你在这里!”
“你不熟悉北蒙皇宫,去了也没有用,我去吧。”云舒不同意贺兰去。
“姑娘,我去,要是你有事,王爷会拨了我的皮!”
“贺兰……”
两人正争执着,仁义走来了,“姑娘,贺兰,金城王府来人了。”
贺兰转身,看着仁义,“金城王府?我们还没有拜会他们呢,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又来了京城?”
“来的是彦公子,姑娘要见吗?”仁义问道。
“是彦远笙。”云舒点头,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贺兰将她的琵琶收进匣子,扶着她坐正身子,彦远笙便来了,“舒儿?”
彦远笙穿着时下北蒙贵族青年的锦袍,头发束于头顶,戴着玉冠,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气质。
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。
此时的彦远笙,完完全全是个北蒙的贵族青年了。
云舒笑着朝他点了点头,“本想先到金城王府找你的,但我一路奔波回帝都累着了,恕我不能起身相迎。”
她被琴音伤着了,一时之间动不了,不想让彦远笙受惊吓。
彦远笙并不计较这些,他笑着摆摆手,“我们之间无需讲那许多客套,你就坐着吧。”他自已挑了椅子坐下了,也不等云舒问,直接说道,“金城王府刚才收到一封来自宫中的信,说你回帝都了,住在这里,要我来找你,并说明一定将这封信给你看。是大信封中套着的小信封。送信人是皇上身边的一位老太监,只说是宫里的贵人,却不说是谁。”
云舒和贺兰对视一眼,心中一起疑惑起来。
谁知道他们一行人回了帝都?他们连金城王府都瞒着。
“信给我。”云舒接过信,仔细看起来。
信上的字寥寥无已,但内容却十分的震撼!
宇文熠和顾铭被困皇宫了。
“舒儿,写的是什么内容?”彦远笙发现,云舒打开信封后,脸色顿时煞白一片。
云舒当然会脸色发白了,因为,她看到了鬼姥的字体!
果然是鬼师傅,鬼师傅为什么要抓宇文熠和顾铭?
贺兰也认出了长岛鬼姥的笔迹,忧心地看着云舒,“姑娘?”
“我无事。”云舒深吸一口气,望着彦远笙微微一笑,“我的两个朋友,被人关押在皇宫了,宫中有人请我进宫见他们。”
“困在皇宫?”彦远笙十分惊讶,“虽说皇上病了,但宫中并没有随意抓人,也没有听说关押了什么人。”
云舒将信揉碎,涩笑着道,“如果将人秘密关了,谁又知道得了呢?”
彦远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,“舒儿,关的是谁,写信的人是谁?”
云舒摇摇头,“写信的人不知道,只知关着的是熠王和我的一位远房兄弟。”
“熠王来帝都了?”彦远笙十分的高兴,可没一会儿又发愁起来,“他的武功不是十分的高吗?他怎么会被关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先进宫再说吧。”休息了一会儿的云舒,体力恢复了些,但站起身来时,头仍然会发晕,她险些倒地。
贺兰一把扶着她,“姑娘?”她急得跺了跺脚,“鬼师傅怎会这么无情了?”
“谁是鬼师傅?”彦远笙听不明白。
“贺兰胡乱抱怨呢。”云舒讪笑着说道,“彦表哥先在外面坐会儿,我这里准备一下,马上进宫。”现在由谁进宫,由不得她和贺兰争了,长岛鬼姥点名要她进宫,她不得不听。
彦远笙说道,“好,我反正也要进宫走走,一会儿我送舒儿进宫。”
云舒没有反对,正好,借这个机会向彦远笙打听打听宫中的事情。
……
贺兰扶着云舒进了里间屋。
她看一眼外面,忧心着小声对云舒说道,“姑娘,这样看来,鬼师傅真的和彦无辞是认识的。”想到恩师竟然和仇人相熟,贺兰心中五味繁杂。
“也好,我当面问问她。”云舒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可你的身体,我不放心。”贺兰给她把着脉搏,“虽说能走路,但损了不少元气。”
云舒涩笑,“可她点名了要见我。”
贺兰叹了口气,不知说什么才好了。
要正式进宫了,云舒挑了件较为华丽的裙子穿着,带着贺兰,跟着彦远笙坐马车往皇宫而来。
一路上,云舒打听起了小皇帝病重的消息。
“我一进城,就听城中的百姓们,说着小皇帝的病情,据说没有一个大夫查得出他得了什么病,他究竟是怎么发病的?”
彦远笙摇摇头,叹道,“五天前的一天早上,他刚起床时忽然昏倒了,一会儿发烧,一会儿说胡话,像是得了痢疾,可大夫们又说不像。他不呕吐,也不拉肚子,只是昏睡和说胡话而已,像……中了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