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怕宇文恒的刀,也刺向了自已,吓得将刚收的银子,又拿了出来。
一天有十四五个?
这么说,她是一天到晚,都在服侍人了?
那腿就没有合过?
这个贱人!
殷鹂看到他眼底地杀气,吓得越发哭了起来,“你不念往日的情份,也不为孩儿着想么?他若没有了娘……”
“你早该死了,你还有脸提其他?殷鹂!”宇文恒冷笑,从手上退了一粒玉板指,递与老鸨,“把她装进麻袋里,给我活埋了!够不够跑腿费?”
老鸨眼睛放亮,当然够了,这只玉扳指,少说也值二三百两,她可发财了。
可她刚伸过手去,又想到那个送鹂音来的几个兵差,又不敢接了。
“公子,不是奴不想接,不想替您办事,是因为,送这个女人来的人,身份可不简单啦。我小小婆子可不敢惹啊。他说要是这女人跑了,就封了我这楼。唉哟,这楼可养着二十来号人啦,封了的话,我小婆子和一众婆子伙计,不得饿死?客官,您……您就别为难我了。你要是厌恶这女人,不如,打一顿得了?”
宇文恒眯了下眼,“送来的人是谁?”
“两个城门兵,给了一百两银子我婆子,我想着,城门兵能有多少钱?八成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送来的,因为那两个城门兵将人送来后,警告说道,人要跑了,就封了我的楼。这样看来,他们一定是奉命行事,他们的背后,还有主子。而且权利不小!”
“别杀我,别杀我,我什么都知道,问我,问我就可以了。别杀我……”殷鹂往床边沿爬过来,连连求饶。
他居然要活埋了她?这个无情之人!
“活埋!”宇文恒语气森冷,手里的刀,飞快抵在老鸨的脖了下方,“你想,一起被埋吗?”
“不……不想……”老鸨吓得脸色死白。
殷鹂腿一软,倒在地上。
老鸨从屋中的桌上扯了块桌布下来,将殷鹂一包,然后用力往外拖。
殷鹂来这里六天,除了凌晨那两三个时辰,因为客人们也睡了,她才得以喘息外,其他时间段,她就没有合过腿,哪里有力气走路?
老鸨拖着她,像拖一条待杀的猪。
殷鹂怕死,不甘心地哭了起来,“宇文恒,你会不得好死的,你忘恩负义,你过河拆桥!我殷鹂没力气杀你,自有人杀你,比如顾云旖,她没死,她活着,她说活着就是为了杀你。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她现在哪儿?”宇文恒咬牙切齿。
“叫老鸨放开我,我就说。”殷鹂冷笑。
“放开她!”宇文恒冷冷开口。
“我没有力气大声说话,我要走近些。”殷鹂眼底的笑容,似笑非笑。
宇文恒没有反对,静静地站在原地,看着她。
老鸨识趣地松开殷鹂。
殷鹂从地上爬起来,拖着酸软的腿,走到宇文恒的面前,忽然伸手去抢他的刀。
她要死在他的面前,让他一辈子恐惧,也不想被活埋!
宇文恒以为她要杀他,马上反手就是一刀,刺进殷鹂的心窝。
殷鹂疼得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不甘心的眼睛,睁得大大的,死死瞪着宇文恒。
那老鸨吓了一大跳,飞快退到门口,她怕死。
心头的那一刀刺得很深,殷鹂疼得五观都扭曲了,她抬起头,冷笑着看着宇文恒,“我不会说出顾云旖在哪儿的,你这个伪君子!”她哆嗦着唇,冷笑着,“你会死在顾云旖之手,哈哈哈哈——哈——”
殷鹂笑了几声后,绝气而亡了,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,仍然直直看着宇文恒。
宇文恒心头狂跳不止,抬脚将头的脸踢得扭过去。
他讨厌看到所有死人的眼睛。
老鸨彻底吓傻。
“埋了她,不必写墓碑,单独埋一个地方。”宇文恒说完,将刀尖的血在屋中的帏幕上试掉,推门走了出去。
老鸨吓得软倒在地,刚才走的那位公子,究竟是什么人?为什么那眼神那么的可怕?
娘呀,他居然一连杀两人,眼皮都不眨一下的?
宇文恒黑沉着脸,迈步走出屋子,他的脸色不好看,护卫和卫公公,马上知道他为什么沉脸了。
卫公公是听出了声音,知道屋里有殷鹂。
而护卫,听见了宇文呵斥殷鹂的声音。
宇文恒一言不发,甩袖往楼下走。
云州知府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