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宇文恒大惊失色,“这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他曾经最宠的女人,居然爱上他的对手?还怀了对手的怀子?
不不不,这是假的!
卢云舒说的是假的,她在恨他杀了前世的她,她才故意编这些话的,她一直都恶毒,她心思歹毒,她一直恨着他,她故意气他的,这不是真的!
“你胡说!”他咆哮大怒,歇斯底里地嚷着,“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在骗我!”
彦无辞?
若真是彦无辞,他怎么办?他根本不是彦无辞的对手!
难道活活被气死?
不不不不,不可能是真的,卢云舒要故意气死他,她在报复!
“你不相信?”云舒笑,笑得嫣然若花,“那么,我就分析分析给你听吧。首先,那个人不会是永王。”
宇文恒静了静心神,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云舒,听着她说。
云舒扬了扬唇角,讽笑道,“我原先,也以为是永王,但有个人,说出了一切。”
宇文恒压制着怒火,咬牙问道,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皇上记性不好么?便是殷鹂的同乡,那个被她带来京城的太医,胡远笙!”
失踪不见了的胡太医?宇文恒想起来了!
有一天,殷鹂忽然要杀胡太医,胡太医不见了!
他曾经往熠王府找过,没找到!
“胡远笙呢?”宇文恒咬牙怒道,“你知道他的下落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云舒讽笑着看着宇文恒,“他一点儿错也没有,他不过是阴山县的一个小小的大夫,被殷鹂威逼着跟着来了京城,替殷鹂看病守着殷鹂早已怀孕的秘密,殷鹂的胎儿大了要早产了,瞒不住了便要杀了胡太医,他不想死他逃走,他有错吗?殷鹂杀,你也杀?”
宇文恒气得脸上肌肉抽搐不停,“殷鹂在哪儿?”
云舒摇摇头,“也不知道,不过,我猜测着,她一定找彦无辞去了。诉说着她的委屈,必竟,她和彦无辞的孩子,被你打掉了,她委屈呀,当然找她情,夫去了。”
“她敢!贱妇!”宇文恒又歇斯底里起来,“她怎么敢——”
难怪北地一直闹个不停,是殷鹂的主意么?
这个恶妇!
他癫狂地在原地走个不停,想找什么出气,却找不到,口里念念叨叨,眼神凶狠。
云舒讽笑地看他一眼,抱着黑巧悄然离开了。
如今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耻辱,全是他自找的!
她可没有心情,陪他忆苦思悲!
“皇上,皇上?”卫公公见云舒独自一人抱着黑巧离去,久不见宇文恒从小园走出来,不免心中担心,便走进了小园。这一看不打紧,顿时吓了一大跳,忙小跑着上前,轻轻喊着宇文恒。
宇文恒听到熟悉的声音,心中稍稍平静了些,但脸上依旧阴沉得难看,“叫陈林出来!朕,有话跟他说。”
卫公公皱起眉尖,再次问道,“皇上,出什么事了吗?您的脸色不好看。”
“马上叫陈林!”宇文恒咬牙切齿。
“是。”卫公公不敢再执拗了,发了声暗号,唤出了藏于暗处的陈林。
陈林才是宇文恒的心腹,卫公公实趣地退下了。
一直到卫公公的脚步声听不见了,陈林才说道,“皇上,出了何事?”
虽然宇文恒视他为心腹,但宇文恒和人交谈时,不喜欢有人在近前偷听,连他也得退让到三丈之外。没有收到宇文恒发出的暗号,他不得靠近宇文恒。
所以,他并不知道,宇文恒和云舒说了什么。
只隐隐猜得到,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“速派最精锐的暗卫,前往北地搜查殷氏和胡远笙,查到之后,格杀勿论!”
陈林讶然看向宇文恒,“皇上,殷氏……”他知道殷氏没有死,但皇上是怎么知道殷氏的下落的?
“殷鹂!她居然背叛了朕,投靠了彦无辞!”宇文恒咬牙切齿,“她不能活!还有那个知道她秘密的太医胡远笙,更不能留着!”
刚才卢云舒和宇文恒在说话,莫不是,说了些什么?
陈林不敢多问,只点头应道,“是!”
……
云舒离开小园,没走多远,贺兰找来了。
“姑娘,我看到梁贵妃一个人走了。”贺兰往小园方向看了一眼,“你们说了什么?”又看到云舒怀里的黑巧,咦了一声,“黑巧?它在永王府?”
“我们没有说什么,是我和宇文恒说了些事情。”云舒讽笑一声,“他抓了黑巧,被我要回来了。”
贺兰眯了下眼,“他为什么抓黑巧?”
云舒想到刚才宇文恒说的话,心头沉沉,“威胁我,问我虎符的下落。”天山的事,还是先瞒着吧,她捡了别的话说。
贺兰大惊失色,手指飞快比划着,“他忽然问起虎符,莫非……,他知道了姑娘的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