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傻还是蠢,不吃就是,大不了自己动手,我可不信你做的饭菜能有他的难吃。”
“我是不想打击他幼小柔弱的心灵,他这个年纪就该拥有最纯洁美好的记忆,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给他带来心理阴影。”
屋子乱糟糟,满地废纸,也是,他自己都顾不上了,哪还会收拾屋子。
花不语绕过地上的废纸,将瓶子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,说道“你看看这是何物?”
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,犹如看着白痴一样地看向花不语,问道“你什么时候瞎的?我怎么不知道你连血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她双臂环胸,站在离他一丈之外位置,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“这就是我给你带的宝贝啊。”
“不好意思,这宝贝我自己身上就有。”他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,但对于血方面的兴趣是真的一星半点都没有。
她抬了抬眼皮,瞅着瓶子里的东西,再一次问道“你真的不再仔细看看?”
萧司锦眯着眼睛看着她,先不说这血有什么怪异,他倒是觉得她有点反常,这其中一定有猫腻。
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悚,她索性坦白道“罢了,不逗你了,这是晋丰帝的血,在衡越的口中叫做龙血,我不知道他要这血做什么,我想你或许会知道些什么。”
他低下头,看着瓶子里的东西,嘴里反复嘀咕,“龙血…龙血……”
越是嘀咕着这两个字,他的表情越是奇怪,仿佛陷入到一片沼泽中,无法自拔。
“萧司锦!”花不语拍了拍他,企图将他从沼泽中拉出。
“出去!”他低声一吼,瞪了她一眼。
花不语一惊,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狠戾的一面,即便被人指着鼻子痛骂狼心狗肺,他也能一笑而过,现下突然发怒,可见是什么让他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野兽。
她不再多言,出去时乖乖给他带上了门。
等到她出去后,萧司锦颓废地坐在椅子上,双手抱着脑袋,痛苦不堪。
“公子的床可以躺下任何女人,可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一个人,我只求愉,公子就不能将我当做一个普通女子吗?”
那日她脱光了衣服,躺在他的床上,他面不改色地将地上的衣服甩在她的身上,将她赶了出去。
她裹着衣服,从后面抱着他,含着泪问道“公子,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?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们了?!”
“虽未行拜礼,你依然是我恩师。”
“可我从未教过你什么,你也从未在我的身上学到半点东西。”
“可你却给了你师门的秘籍,而我受益匪浅。”
最后,他选择推开了她,保全了彼此最后的颜面。
逆天改命的反噬岂是一般人能替换?他早有赴死之心,却为何要她人来代替,问他为什么知道知道皇宫大院外形轮廓?那是因为……
百年前若非筑城玄术士为自保,她又怎会从堂堂金枝玉叶变成一介民女,若非有一身龙裔之血又怎替得了他受死?
他肮脏得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,而她却是他心里最后一片的净土,本可清白行世道,又为何要自甘堕落与他为伍?
世人可以容忍男子左拥右抱,三心二意,可对女子却是极为苛刻,清白等同于性命,他又怎忍心毁了她?
他此生不亏欠任何人,因为欠了,他一定会去偿还,可唯独对她,再也还不了了……
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瓶子,脑海浮现出了一双手,将泛着年代感的书籍一页页地翻过去……
沐休了许久后,官吏涣散,早已无人早起准备进宫上朝,亥时,一道敲门声打破了韩府清晨的安静。
得知宫里来了圣旨,韩卓涛匆匆穿上衣服前往前厅接旨,当听到圣旨上的内容时,顿时惊愕不已。
“韩大人,你快准备一下,随行的御医和军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,淮州岌岌可危,你们必须马上出发。”
韩卓涛当场戴玉冠束发,脑子完全转不过来,他看着圣旨,心中十分疑惑,便问道“怎么会这么急?”
“陛下得知了淮州之灾后,连夜安排事宜,韩大人在宫外,进宫不便,便让奴才一早来宣旨。”
他抓住了敏锐词,随即问道“陛下龙体安好了?”
“这个奴才不知,反正这圣旨是真的,绝无虚假。”
韩卓涛也看了上面的字迹和章印,确认真实无疑,心中还是抱有疑惑,可不等他参透,便被人催促着启程。
“韩大人,还愣着做什么,大伙儿都等着你呢。”
为了尽快遏止解决淮州的疫情,朝廷大约派遣出了半数官员,韩卓涛仅是其中一员,过于大的排场,让京城的百姓生出了危机,误以为疫情十分严重,甚至有可能传播到本地,顿时人心惶惶。
叶非仍被记录处于失踪的状态,从而逃过一劫,留在了京城。
淮州的事情来的太巧合,花不语不免产生怀疑,衡越将大部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