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肝一颤,疼得他冷汗直冒,但他依然死咬着牙齿,任由血沿着牙齿缝隙流出。
“快跑……”
耳边能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,殊颜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他,眸孔中倒映出他吐血的模样,眸中暗光熄灭,脚边的尘土借风盘旋而起,周围的草木跟着颤动。
此时,侯府中,两人的心情如被搅乱的春水,难以平复。
“当初言狄给我说,他曾书信一封让晋德帝将案件暂缓处理,可那封书信并没有起到作用,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父皇从中作梗,让他失去了营救花家的时间。若他真的一心致我花家与死地,是否就这可以证明,那名花姓的稳婆确确实实就是我花家的人。”
如果事情真的如此,她与他便再也没有了结交的必要了。
花家欠了他母亲一条命,言家欠了花家满门的血债,两者剪不断理还乱,真要算谁欠谁多,也无法算清了。
一只手抚平了她眉间蹙起的褶痕,她抬头看向手的主人,看见了他同样皱起的眉,也看清了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“你真相信他所说的话吗?”
花不语咬着下嘴唇,是啊,她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,单凭他的几句话内心就开始动摇。
“傻瓜,我师父是母妃的师兄,又是父皇的知己,如果事情真是如此,他怎么会让你入门?”
他清楚师父真正起了杀意,是在他投身销骨潭之后,经过那几天几天的折磨,他的修为大减,他认为自己为了女色辜负了他的期望,很庆幸,她清醒过来后忘了自己,这才让师父暂时放下了杀心。
无论是师父,还是师兄弟们,都在阻止他们的再次相识,小小的玄剑宗,他只能躲在暗处看着她一天一天成长,直到京城的一次偶然相遇,才让他们的命运再一次纠缠在了一起。
“难道是他想挑拨你我的关系?”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。但转眼一想,她与南伯候素不相识,自己也无权无势,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。
言迄,伽摩剑突然震动起来,她下意识握紧剑柄,顿时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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