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走这狗官。
他低头看向她,看出了她的疑惑,遂道“无论是我们在酒楼吃的天价餐,还是郊外遇见哭坟的老夫妇,都表明了整个岭南并非如传言一般太平,区区七品小官未必有能力一手遮天,他必定是前去求救了,我们只管等着,看看他会搬来哪座靠山。”
“我素来不懂官场的规矩,也见过了太多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之事,若没有太子这个身份的加冕,你与我一样都是黎民百姓,我倒想知道你会如何处置这件事,你知道的,我只喜欢用简单的办法,我早已不是玄剑宗弟子,自然不受七星浮屠剑阵的约束。”
她手中的剑早已饥渴万分,若不是有人拦着,恐怕已经沾上了不少人的血。
言笙移开落她身上的视线,转而看向她随身携带的剑,焕然一笑,脱离了玄剑宗也算一件好事,双手再也没有了镣铐,“即便是恶贯满盈之人,我也不喜欢你为了他们双手沾上血。”
处理完堂上的那些人,她坐在了房顶上,同那日与萧司锦饮酒一样,脸上写着孤寂,那日虽是醉了,但萧司锦的话每一个字都印在了脑海中,她曾羡慕他可以无拘无束,但得知了他的心结后,她更为同情他,所谓的自由放纵了自己,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回首往昔的一幕幕,她不由苦笑,说道“踏入红尘浮世之中,我早已没有了退路,心若放不下,如何能做个世外客?言笙,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永远不会被光明所接接纳,而你比我干净,不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所以,真正不该让双手沾血的人是你。”
自古以来,有些人只是为了某个人或某种目的而存在,而那种人在历史的长河中数不胜数,却未曾给后世之人留下过片纸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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