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时,南伯候拿着一把刀,从他们的身上挨个划过,吓得下人们面色发白。
忽然,一丫鬟扑在他的脚边,哭诉道“侯爷,奴婢对小姐赤胆忠心,万万不敢害小姐,但是诗乔不一样,奴婢曾见她偷偷摸摸在小姐的安胎药里倒东西,奴婢将此事告诉了小姐,谁知反倒被小姐训了一顿。”
被提到出名的诗乔抬起了头,反驳道“侯爷,她在撒谎,若我真的给小姐下药了,小姐为何不罚我,反而要训斥她!”
“侯爷,你别听她花言巧语,奴婢真的看到她下药了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夫检查不出结果,但是奴婢真的亲眼看见她给小姐的安胎药里倒东西了。”
“胡说,我看你是记恨小姐训斥你,因此怀恨在心,才杀害了小姐。”
“侯爷,奴婢真的没有害小姐……是她诬陷奴婢的。”
两个丫鬟争辩不休,南伯候也分不清谁真谁假,这时,一道人影从天而降,不,或许该称为掉了下来,只见沈如意揉着胳膊腿从草地上爬了起来,由于他的出现,两个丫鬟停止下了争辩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“父王!”他叫了一声,朝南伯候的方向走去。
枫梓收起了灵剑,随着他步入院子,在南伯候发问前,先禀明了身份,“在下玄剑宗弟子枫梓,特送沈师弟回家。”
南伯候颔了颔首,耳边立即响起了沈如意急吼吼的声音,“父王,信中所说姐姐被害是怎么回事?是谁害了姐姐?凶手抓到了吗?”
沈如意一番炮语,吵得南伯候心烦意乱,“你姐姐被奸人所害,现在凶手就在眼前,可我不能确定是哪一个?”
南伯候嘴上说的哪一个,但其实已经将两个丫鬟定为了目标,沈如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,发现了那两个跪在最前面的丫鬟。
两人容色平庸,他却认得其中一个,甚至说印象有些深,只是那丫鬟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让他觉得奇怪,此事还要提及当年他回府探望病重姐姐说起,在那一场宫变后,他担心侯府受到牵连,马不停蹄地赶回府中,那时他才知姐姐曾小产过,身子一直未养好,他费了好大的尽才哄得姐姐笑了一回,也就在那一次认识了这个不安分的丫头。
只是今日一看,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“世子,奴婢是冤枉的,小姐不是奴婢害死的,是她,是她杀了小姐。”
被这么一指,诗乔立刻给自己辩驳,“世子,你不要相信她,我伺候小姐两年,时间比她久多了,要说会害小姐的人,她比我可疑多了。”
“我?”沈如意说了一个字,拉长了尾音。
“我记得府中的丫鬟从来都是自称奴婢,你既伺候了我姐姐两年,难道这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会吗?”
诗乔大骇,就在这一瞬,沈如意抓住了她的破绽,接着问道“你我初见时,你故意栽倒在我怀中,我以为你身体不适,让管家给你找大夫看看,大夫说你贫血,不能太劳累,我便让管家给你安排轻松些的活,你才能被调到姐姐房中的伺候,我对你也算有恩,怎么今日见了我,连句谢谢都没有?”
闻言,诗乔忙磕头,“世子大恩大德,奴婢没齿难忘。”
只见沈如意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宝剑,直接架在了诗乔的脖子上,他是单纯了些,但不是蠢笨。
南伯候见此,大为不解,“如意,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
沈如意转过头,解释道“这个丫鬟不对,是假的。”
诗乔心一跳,不知自己何时露出了破绽,暗道难道仅仅因为一个称呼?
“什么身体不适,什么大夫看看都是我胡说的,当日我以为那丫鬟是刺客,一脚将她踹了出去,正因为她是被我误伤,我才让人将她调到姐姐房中,这种事情你都能记整岔辟了?还说你不是假的?!”
诗乔自知无法再狡辩,突发奇招一把抓住他手里的剑,顺势将他抓到了自己的身前,一个反手将他钳制住,并扣住了他的喉咙,后退了几步后卸下了伪装,冷笑道“人人都说沈世子不学无术,是个纨绔子,看来是传言有误。”
见状,南伯候大怒,厉声喝道“混账东西!快放开我儿!”
诗乔冷笑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侯爷应该清楚你女儿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,难道就不怕连累整个侯府?”
南伯候沉下脸,更加肯定了先前心中的猜测,“他竟然如此赶尽杀绝?!”
“我以为沈小姐没了一个孩子已经有了教训,没想到她还是不知悔改,或许侯爷该谢我,否者那个孩子会给整个侯府将带来灭顶之灾。”
“那是我沈家的孩子,只会姓沈!”
“现在侯爷当然会这么说。”
沈如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什么孩子?什么灭顶之灾?
“父王,姐姐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诗乔加大了手中的力度,威逼道“世子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