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瓷罐上,在回答她的时候,也不曾抬起头看她一眼,“他将我接住后就离开了,他让我告诉你,储鲛就被关在牢中。”
上来前她已经听过了言笙的解释,所以对储鲛二字不再陌生,储鲛性情温和,她们优美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,能引领鲛人走向征途,亦能引领他们走上归途。
她转身坐在石头上,拧了拧湿漉漉的衣服,其实,在几日前,她带着殊颜观察过胡阳坡,发现了旭峰崖的特殊地理位置,于是连夜在断壁上打了个凹穴,以足够容纳四五个人藏身,而结果也如她料想的一样,他们再一次使出了卑鄙的手段。
有了殊颜去处理储鲛的事情,她倒是能放下心来,稍做休息。
言笙撩起衣袍,坐在了她旁边的石头上,侧眸看着她,伸出了手,撩起了她沾在后背上的湿发,纤长的手指上缠着一根浅色的丝带,他就这么用一根丝带将那些湿了头发束了起来。
这样的场景与那日她逃出长乐宫一样,为了避免她着了凉,他替她束起了头发。
场景虽同,但两人的心境已然是不同。
“谢谢。”
她道了一声谢,言笙笑了笑,没有再说些什么。
拧干了衣服,她看向了秦少卿手中的瓷罐,想起那夜他遮遮掩掩,似乎不想被人知道这东西,她本没有兴趣知道些无关自己的事情,但是看言笙在见到瓷罐时也陷入了沉默,她终是耐不住好奇心,问道“秦少卿,这个瓷罐,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?”
璇姬不是他的对手,唯一能让他跳崖自尽的可能,就是璇姬用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去威胁他,而这样东西应该就是他在死里逃生后最不可能放手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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