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司锦走近她,双手成掌左右两边撑在石壁上,说话的同时将两面石壁推开,“连你都说我是传人,这些坏事自然是老一辈人干的,与我无关哦。”
见他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眼前的危机,花不语心中对奇门术法更为好奇,邪笑道“我看你不是长命人,有没有考虑收个徒弟,这么奇异的术法要是失传了很可惜。”
萧司锦嘴角一抽,他以为只有自己有气死人的本领,想不到这女子嘴巴比他还损,什么叫做不是长命人,难不成他长了一副短命相?不该啊,算命人可是说他有大富大贵之相的啊。
他在走廊的画壁上取下一个灯盏,点燃里面的灯油,边走边提醒道“萧府是个正经的世家,不是什么龙潭虎穴,但是我还得说一句,萧家能走到今日,并非如世人想的光明磊落,就如我那痴傻的二哥,就是家族的牺牲品。”
“外面传言萧家二公子摔坏了脑子才会变傻,但听你这么一说,里面的事情应该不简单。”
“外面还传言是我为了谋夺家产害了他,不可否认,我确实想对他下手,但是老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萧司锦摆出故作可惜的模样,好像真的让人以为他有这心思,但花不语却没有这样的想法,她知道萧司锦的本事,对正常的人下毒手都易如反掌,又何况是一个痴傻之人。
他越是表现出一幅野心勃勃的样子,她越是觉得他言不由衷,至于他对萧家二公子抱着什么样的态度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萧司锦的步伐越来越慢,到最后停了下来,灯盏也变得忽明忽暗,他忽然转身看向花不语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花不语,都走到这里了,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,你不惜一切代价要拿到手玭瑴蝉是要去救谁?”
花不语愕然,她记得自己从未提过这件事,只是说想见识见识玭瑴蝉这样的宝物。
见她顿住,萧司锦目光集中到她的脸上,观察她表情的变化,当看她低下眸子时,唇角微动,道“若非毒入心府,药石无医,你怎么会冒险来萧府盗宝。”
“我非诸葛神人,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但我早就知道纳兰家主会来,目标就是玭瑴蝉,而你的出现在我看来也非意外,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?”
闻言,花不语眸中掠过惊愕,猛地抬起头看向他,谁知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化,她与萧司锦站在相隔数米的断石之上,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淌着火油的河。
“萧司锦,你什么意思?!”
只见萧司锦往后慢慢退去,握着灯盏的手指慢慢松开,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意,“花不语,有人想杀你却不敢亲自动手,在遇见你之前,我遇见了一个比你更有趣的人,是他引诱那老不死找来玄剑宗的人,恐怕他这么做是为了让玄剑宗的人来对付你和纳兰家主,至于我,不过是一颗棋子,心甘情愿入局的棋子。”
说到这,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,“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,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说着,他将灯盏抛入火油中,底下立刻发出轰的巨响声,随即烈火熊熊而起,将花不语所站的断石团团围住。
隔着刺眼的火光,她看见萧司锦的身影越走越远,奈何身陷囹圄无法追上去,只能冲着他的背影狂吼“萧司锦!你别走!把话说清楚!”
该死!她暗咒一声,被燃势越来越猛的火逼得无处可躲……
萧初照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,却依然是个傻子,萧思莺将连昀飞带来时,便见到萧一真在喂他吃粥,此时的萧一真不是那个严威的萧家萧家,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。
萧初照骑在木马上,指着碗里的黄色东西,“吃,初照不爱吃蛋黄。”
“好,爹将它挑出来了,来,张口,啊~”
萧思莺不禁潸然泪下,二哥哥变成这幅样子,最心疼的便是老爹了,可老爹何时才能知道,他的这份厚爱在三哥看来,是何等的伤人,明明两个人都是他的亲生儿子,可他的眼里只有二哥哥,如三哥所言,即便他做出再不堪的事情,老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。
她不会知道,此时的萧司锦就站在她的身后,她所看到的一切,他也看到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最终默默转过了身子,半张脸埋入一片阴影中。
此时一人擦过他的肩,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飘过,“按照协议,一命换一命。”
黑影在他的眼前闪过,顿时一道血光划破长空,点点撒在枯黄的落叶上。
“二哥——!”
萧思莺的声音突然收住,红润的脸颊上冒出一条血痕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“小心!”
连昀飞一声疾吼,将萧思莺拉到怀中,抱着她飞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放下,萧思莺在被放下的瞬间,急着冲出去,“二哥哥!”
连昀飞马上拦住了她,同时深沉的目光扫向萧初照的方向,对她叮嘱道“你老实呆在这里,不要乱跑。”
萧府如他所想,果然有更为厉害的妖物,但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