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这表情,这萧倾城难不成得罪过你,你才这么贬低她。”
“淬毒的皮相还需要我来贬低?”
萧倾城闹出这么大动静,无非是想离间萧司锦兄妹之间的感情,所以当萧司锦赶到时,看到就是她早已安排的一场戏。
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,萧司锦浓眉蹙起,看向坐在贵妃椅上的萧倾城,不悦道“萧倾城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萧倾城用蒲扇指向萧思莺的婢女,目光却是看向萧司锦,“你问我想干什么,不如问问这个丫鬟,为什么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进府?”
“难不成你以为是她偷了你的首饰?”
“若不是她为何放着正门不入,选择从后门进来,我怀疑她偷了我的首饰拿出去卖了。”
“我知道三哥一直以为是我在针对思莺妹妹,但是,在抓到这个丫鬟前,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妹妹,更没有让人去搜她的院子,所以三哥,在这件事上,我没有错。”
花不语在一旁打量着萧倾城,如萧司锦所言,她确实有些失望,这江陵第一美人放在京城只能称得上中流之辈。
见萧倾城都这么说了,萧司锦只得看向婢女,问道“青青,你怎么说?”
“三公子,奴婢没有,奴婢没有偷大小姐的首饰,更没有拿她的东西出去卖。”
萧倾城的大丫鬟随即逼问道“既然如此,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行为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大小姐,你冤枉青青姐了,她出去是另有要事!”
关键时刻,一名丫鬟站了出来,跪在了青青的身边,对着萧倾城磕了几个头,同时指向被青青买回来的鸟,说道“青青姐只是出去买了只鸟,根本没有时间偷盗大小姐的首饰,也没有时间拿去卖。”
这丫鬟看似在替青青辩解,实则将所有的人注意力拉到了买鸟的事件上,一时间,鸟笼中关着的那只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。
萧司锦看着笼中鸟与他饲养的那只极为相似,目光一瞬变得暗沉,而在这时,萧倾城派去搜查萧思莺院子的人回来了,同时手里捧着一个锦盒,那人将锦盒里面的东西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萧倾城冷笑着,“三哥,我的东西是找回来了,也证明我没有冤枉了这个丫鬟,不过看在三哥你的面子上,也看在思莺妹妹的面子上,我将此事当做没有发生过。”
萧倾城的大丫鬟收起了她的首饰,领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院子,就如她所说的,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。
在萧倾城那群人离开后,萧司锦直奔在萧思莺的院子,在那里终于找到了自己养的鸟,可是却是一只死鸟,见状,青青跪爬到他的身前,磕头认错,“三公子,都是奴婢的错,不关小姐的事情,是奴婢没有照顾好鸟儿,一切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他黑着脸打开鸟笼,将那只鸟捧到了手心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屋子。
萧思莺回院子时,正巧碰见了他,刚准备打招呼时,却见他直接无视了自己,心里满是疑问,又是谁惹了他,凭什么对她摆臭脸?
随后青青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,她才恍然大悟,反应过来时,又气又恼,她不就是弄丢他的鸟,至于对她不理不睬吗?这真是她的亲哥哥吗?
眼见着萧司锦将死鸟带回自己的院子埋了,那沉重的表情几乎让花不语以为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亲人。
“萧三公子,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这出戏是演给你看的,所以,你真的以为会是你亲妹妹弄死了你的宠物鸟?”
萧司锦洗净了手,变回了初见时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这么说来,你也是个明眼的人?一眼就看穿了他们?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,眼光够犀利的。”
“非也。”花不语摇了摇手,表示他抬举了自己,“我只是在之前乱逛你们萧府时看到了他们不想被人看到的画面。”
“这场戏里所有人都在配合演,就像是上了妆的戏子一旦走上了戏台,就必须将整场戏演到落幕。”
萧司锦的话隐晦难懂,她不做细想,只置之一笑,随后足尖轻点跃到了围墙上,转头对他说道“虽然萧府比客栈舒服,但我必须回去,否者,这萧府今夜会不得安宁的。”
言讫,墙头的身影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翌日,连昀飞在与萧思莺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萧府,萧思莺早在半个时辰就等在门口,只为能第一时间见到他。
此次前来萧府的只有他一人,那些弟子全都被留在客栈里,萧思莺见其他人没跟来,心中大喜,如此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多了。
既然人都被重新请了回来,萧一真也不好不露面,同时也向他道歉,表示那日急混了脑子才误会了他。
“家主不必放在心上,连某未生气。”
“连师兄心胸宽广,不计前嫌再次踏进寒舍,快请坐。”
萧思莺接过下人端来的查,亲手送到连昀飞的面前,道“连师兄,尝尝这茶,是今年新出的甘露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