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以前,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单纯善良的花不语了,若要利用你,便要博得你的信任,所以你所见的皆是她想让你看见的表象,我所走的每一步皆在她的算计之内,你如不信,大可去问问灵溪公主,问问她是谁将她带去了相国府,又是谁将她送到了我哥的床上?”
想起灵溪公主那怪异的眼神,秦绾绾瞬间明白了一件事,想她自诩精明一世,可却还是败在了她的手上,她的转变真的让人不由诧异。
“你住口!她不是这样的人!”言狄怒喝一声,手里的剑加快了攻击速度。
五千精兵声势浩大地穿过京城的繁华街市,直奔皇宫。
百姓们纷纷伸长了脑袋,好奇不已,但他们却不知宫里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。
为首的程副将领着精兵停在宫门外,扬起脑袋看着城墙上的禁卫军,张大了嗓门命令道“开宫门!”
禁卫军伫立着,没有任何动静,仿佛没有听到程副将的命令。
程副将眯起眸子,随后举起手,铿锵有力地下命令,“众将士听令,将宫门撞开!”
前列的士兵跑出位列,支起手肘,以身撞门。
城楼上,一名禁卫军摘下了帽子,露出了整张脸,他的目光从程副将身后的精兵上移到他身上,突然扬声质问道“程副将,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调兵京城?!”
将军?!听到这熟悉又雄厚的声音,众士兵一惊,忙抬起头望着城墙上的人。
看着上面那张充满怒气的脸,程副将一阵诧异,心慌不已,将军为何出现在此?!
“你们若还认我这个将军,立即撤出京城,回去驻守边境!”
此话不是对程副将所说,而是对他身后的众位士兵说,显然他已经意识到此人已经叛变,不足以信任,此人故意误导大晋的士兵,将其骗入京城,行谋反逆事,阴险至极!
将军不是死了吗?为何他们看着好端端的,不像是被迫害的样子?
底下不少怀疑的目光投射到程副将的身上,程副将索性咬着牙豁了出去,扯开嗓门说道“大家不要听他妖言惑众,将军已经因为功高震主被皇帝处决了,这个人是冒充的,大家不要被他骗了!”
听到程副将说得振振有词,众士兵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。是啊,将军的血书送到边境时已经说的很清楚,将军枉死,他们怎么能轻易被这狗皇帝骗了过去!
“够了!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,我秦少卿,你们的将军还活得好好的!”秦少卿怒目横眉,双手紧紧握着拳头,若不是此刻离程副将距离远,他定然一拳抡过去。
“不要听他信口雌黄,我们势要为将军讨回公道!”
“程副将!”秦少卿一声吼,此人身为他的心腹,却心怀不轨,煽动军心,当初花大人在军营中时,他便是最不安分的人,三番四次挑起纷争,他多次口头警告,却不想他早已背地里背叛了自己!
在众人灼灼的视线下,秦少卿抽出了腰带,将上衣拉开,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胸膛,他指着胸前的一道道刀疤,说道“这道疤是一年前与边城山匪恶斗留下的,这一道是落雁山之战中留下的,这一道是……”
见秦少卿细数着身上的刀疤,并明确说出刀疤的来源,众人再次陷入犹豫的状态。
程副将干瞪着眼睛,说不出半句话。
数完前面那些伤疤,秦少卿转过身子,将光裸的后背展现在众人的眼前,只见那坚挺的后背上,一道道鞭痕清晰可见,虽不如当年血淋淋,却依然让人看得心惊肉跳。
见状,众士兵放下武器,朝着秦少卿跪下,齐声高呼道“将军!”
他们或许会认错人,但认不错那些鞭痕,当年将军因为一时误判中了敌军的奸计,害数千战士战死沙场,为了惩戒自己,他脱下战袍,跪在尸体前,当着众将士的面,让人狠狠抽打了五十鞭,自那以后,他们对将军不仅仅是在于职位的敬畏,更多是对他本人的敬佩和崇敬。
眼见着自己带来的人轻易被降服,程副将顿时黑下脸,翻身下马跟着跪了下去。
众将士的高呼声回响不断,气势威严。
听到一声声高呼声,秦少卿转过身重新穿上衣服,俯瞰着众将士,扬声道“众将士听我命令,速速返回,不得逗——!”
留字未说出口,只听呲的一声,一柄剑从后面穿过了秦少卿的胸膛,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胸膛的半截剑,质问道“为什么?”
明明商量好了,由他劝退他的士兵!
“因为你姓秦!”无视秦少卿惊愕的表情,夜鸠面不改色地抽回了剑,当着所有人的面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留在剑上的血迹。
“将军!”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落入众士兵的眼中,瞬间激怒了他们的怒火。
程副将一脸疑惑,难道是友军?
顾不得多想,他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