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外面传来了响动,秦绾绾看了门口的方向,冷笑道“花不语,是你将人引来的,怨不得我。”
说罢,她爬上床榻,将床榻的后壁移开,只见从里面忽然滚出一个人影,正面朝上的滚到了床榻的里侧。
花不语扶着墙壁,慢慢站了起来,当看见床榻上的人时,不由瞪大了眸子,怒骂道“秦绾绾,你这个畜生,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算计!”
那从后壁滚出的人正是被打晕的秦少卿,此时的他面容平静,若非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,几乎要认为那只是一具尸体。
秦绾绾慢慢走向花不语,边走边说道“花不语,你偷偷入府,不就是想找我哥吗?我这就将他交给你,我哥哥一表人才,年少成名,你可知宫里的那位灵溪公主惦记了我哥哥多少年,今日我大可以随便抓个男人来给你解毒,但我没有那么做,而是将唯一的亲哥哥送给你,你难道还不感动吗?”
花不语背靠着墙壁,防备着秦绾绾的靠近,微垂的眸子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,特意提高了嗓音,问道“堂堂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过我一个罪臣之女?秦绾绾,你的眼光何时差到这种地步了?难道让你哥哥做当朝驸马不好吗?”
闻言,秦绾绾嗤之以鼻,“金枝玉叶?她也配称得上这个词?”
“秦绾绾!当朝公主岂容你蔑视!”她本以为秦绾绾只是不喜欢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,却不想她会如此厌恶,甚至在言语间表达出了对她的不屑。
秦绾绾冷笑道“她若是出生高贵,我又怎么会弃了这颗棋子,她的母妃自甘堕落,与侍卫厮混,蒙骗先帝生下孽种,混淆了皇室血脉,她若嫁入我秦家,万一哪日东窗事发,我哥哥乃至整个相国府岂不是平白受了连累!”
花不语心一惊,没想到皇家还藏着这样的秘密。
体内的药性反应越来越强,她渐渐软下身子,秦绾绾趁机扶住了她,并将她一步步引去床榻,“其实,我看得出我哥哥对你心存好感,作为妹妹当成全了他,哪怕他醒来会怨我。”
花不语冷冷一笑,说的倒是冠冕堂皇,心底里打的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将人送上床榻后,秦绾绾取出一颗同样的药丸喂给秦少卿,然后才慢慢地放下了床帐。
秦少卿常年呆在军营里,练得一身好肌肉,俊俏的模样在与西戎的苦战中磨砺得较为刚硬,少了许多秀气,但依旧还是被不少京城女子日日惦记着。
花不语侧身,将脑袋枕在手臂,静静地端详着秦少卿侧脸的轮廓,被咬出血的唇角逐渐微微勾起……
夜鸦带着一队人,将半个后院搜了一遍,依然没有找到花不语的人影,这时,一个人影从屋顶从跳了下来,平稳地落在了夜鸦的面前,随后问道“西院没有任何发现,你这边可有发现?”
夜鸦摇头,道“我这边也没有。”
若是翻遍整个相国府还找不到王妃,他该怎么向王爷交代,王爷听了他的禀报,才兴师动众地搜查相国府,若是搜不到结果,秦相肯定借此弹劾王爷!
他看向另一个方向,抱着极大的希望,不禁喃喃自语道“不知道夜鸠那边怎么样了?”
夜鸲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,道“夜鸠不爱说话,办事可靠,不必担心,倒是你我,该加快速度,莫要辜负了王爷的信任。”
说罢,他瞬间消失在原地,化作一道黑影再一次遁入空中。
夜鸦深呼一口气,抬脚就往前面走去,突然,一名侍卫神色慌张跑来,在他的耳边低声轻语。
闻言,夜鸦脸色大变,“当真?!”
侍卫点头,“小的看得真真切切,就等大人你去确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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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晋德帝又罢了一日的早朝,秦后连忙去看望,她刚一踏入寝殿,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,她忙加快了脚步,不巧与七院撞了个正着。
七院忙下跪请罪,“皇后娘娘恕罪。”
秦后站稳了身子,问道“陛下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?用了这么多太医开的药,陛下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?”
七院拧着眉,答道“回禀皇后娘娘,奴才也不清楚,太医院每日都给陛下请脉,可是就是不见好。”
秦后愁上心来,小手紧紧揪着帕子,“罢了,本宫来亲自照顾陛下。”
闻言,七院眉头一皱,将脑袋垂得更低了,脸上一片惶恐。
秦后走入内殿,见晋德帝伏在榻边咳嗽,忙上去给他抚背顺气,“陛下,可舒服些了?”
晋德帝停下了咳嗽,将背靠在软枕上,皱眉道“皇后怎么来了?”
见晋德帝瘦了许多,秦后不由心疼,“臣妾听闻陛下身子不适,便来看看,今日一见,才知陛下竟然病得如此严重。”
晋德帝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,“你回去吧。”。
秦后突然站了起来,脸上写满了心酸和委屈,“陛下这些日子疏远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