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毫无羞耻心反问道“背与抱不都一样嘛,况且你不觉得被人抱着更舒服吗?”
“……”她一直觉得叶非的脸皮已经够厚了,眼前之人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,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不过好在现在褚县的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,而县衙内的人也大约都见怪不怪了,否者她还有何颜面可讲?
回到县衙后,言笙未将账簿之事声张出去,只叫上韩卓涛一人商量,“褚县每年上交的税金多半入了秦相的口袋,恐怕其他县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,也难怪他会让人随行而来,多半是为了这本账簿。”
韩卓涛细细翻阅了其中几张,不由感慨秦相胆大包天,连税金都敢截,也难怪名下的店铺被划分给纳兰家后还能维持奢侈的生活。
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,他便提议道“殿下已经找到了账簿,应该尽快启程返回京城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
那几个同僚一直盯着大牢,正寻机会打探账簿的下落,时间长了,未必能保证他们找不到机会,依他之见,此事当速战速决。
花不语将一个瓷瓶放在他面前,说道“那府台知道是我拿了账簿,你去将他毒哑了,免得把我给供出来。”
韩忠涛将瓷瓶收入袖中,问道“此毒可有解药?到了京城,必然要让他开口说话。”
花不语无所谓地回答“再找叶非就是,他若是给不出解药,就让他把自己毒哑了去研究解药。”
韩卓涛“……”果然最毒妇人心。
言笙将另一本账簿推到花不语的面前,双目紧盯着她,说道“这本账簿是姜家与官府交易的记录,可惜被撕去了几页。”
她一脸疑惑,转了转眼珠子,“怎么会?”
“确实,有被撕过的痕迹。”
她随手翻了几页,发现后半侧果然少了几页,顿时恍然大悟,“一定是姜家的那个男人撕的,他知道一旦被查到什么不该的东西,整个姜家都会被牵连,所以在我们发现之前,销毁了这几页内容。”
想起姜崇明,她怒火腾腾,拍案而起,“你可不知道,当我找到那熊孩子的母亲时,她正在被姜家那个禽兽强迫呢,我上去就是将他一顿暴揍,虽然没有将他带回来,但他也只有自生自灭的份了。”
他支着脑袋,笑着看向她,“这本账簿我会一同交上去,姜家私吞了这么多官银,肯定是要查封的,现在抓与不抓也无关紧要了。”
“姜家就剩下一座空宅子了,查封起来也简单,正好将那些不义之财收入国库,弥补此次天灾的损失。”
说话间,她的肚子咕噜噜响起,于是羞涩地摸了摸干瘪的肚子,笑着问道“言哥哥,你的馒头呢?”
言笙打开油纸,将软绵绵的馒头放在手心,引诱道“叫阿笙。”
她的目光直盯着馒头,软绵绵地叫道“阿笙~”
什么节操,什么面子,在食物面前,算得了什么?失节事小,饿死事大。
朝廷的物资在深山中被找到,运回县衙清点后,只少了一两箱米粮,相比丢了整个车队,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看到粮食被找回来,所有人都有了新的希望,一部分人被派到后山挑取山泉水,一部分上山挖取野菜。
柳暗花明,叶非研制的解药颇有成效,不少百姓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。
当晚县衙后院,摆了好几张圆桌,当做是对大伙长久辛苦的慰劳。
对于一直吃干粮,甚至连口水都省着喝的大伙来说,眼前的粗茶淡饭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佳肴了。
几个官员狼吞虎咽,活似饿死鬼投胎,藏在肚皮下的心思不谋而合,趁着无人发觉时,迅速放下碗筷,偷偷溜进了牢房内。
牢房内,褚县的府台刚放下饭碗,便听见了有人走近的声音,被吓得往后躲远了些。
几人站在他面前,威逼道“孔大人,你将账簿藏哪去了?只要你快交出来,相国大人会在圣上面前保你一命。”
听到这几人的话,他立刻张开了嘴,却发现只能怪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,顿时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啊呜呜呜~”他怎么会突然说不出话来了!
几人面面相觑,觉得一阵莫名其妙,又看他不像是假装的,忙问道“发生什么事情了,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了。”
“呜呜呜~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有苦说不出。
自己刚才都好好的,怎么吃了会儿饭就说不出话了,饭!对,肯定是这碗饭有问题,意识到这一点,他迅速地拿起了空碗,在几人面前比划着。
几人看不懂,以为他没有吃饱,还要再来一碗,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,便不做理会,拂袖离去。
待几人离开后,一抹人影才从暗处显露出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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