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书房,发现书房内十分凌乱,桌椅胡乱地倒在地上,桌案上的宣纸散落了一地,砚台里的墨水也洒在了那些宣纸上,窗台上的盆栽也摔在了地上,而只有一处却整齐得诡异,像是被人特意整理过。
见此,她指了指书架,使唤道“去将这些书拿下来。”
江愁眠难得听话地按着她的吩咐,从勾得到的地方开始拿书,一本本地丢在了桌子上,然后踮起脚尖,伸长了手臂去拿上面一层的书,整个过程看着并没有任何异常。
他用力地踮着脚尖,恨不得将自己身体拉长,而在准备将书拿下来时,指头又滑了下来,于是看向花不语,抱怨道“你这么高,就不能帮帮我吗?”
花不语抬起头,见他确实勾不到,这才过去帮忙,当她正打算拿下来时,却发现那本书根本拿不动,像是镶嵌在书架上,她索性将那一层的其他书全都扫了下去,最后只剩下那本书怎么也拿不出来,总算是露出了端倪。
她抬起手,对着书用力地按了下去,然后往左转了一百八十度,随后便见那一扇石门咯吱地往边上移开了。
江愁眠眼睛一亮,立即脚底生风地冲了进去。
“喂!先等等!”花不语拦不住阻止,只等硬着头皮追了进去,刚进入石门后,便是一个之可供一人行走的甬道,甬道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火把,照亮了脚下的路。
听到前面蹦奔下楼梯的哒哒脚步声越来越急,她随即加快了脚步。
顾不得大腿上的伤口,她咬紧了牙关,一步一阶地走下楼梯。
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宽广的密室,密室里的摆设简单,可供日常生活,一个雍胖的男人正被捆绑在床沿,不省人事。
床上,中年男子正伏在妇人的身上,被压在身下的妇人早已陷入了昏迷,任由着他上下其手。
江愁眠见到了自己阿娘被凌辱,气得拎起椅子就往中年男子身上砸去,边打边骂道“禽兽!快放开我阿娘,不然我就打死你。”
中年男子被打扰了好事,恼怒不已,一把甩开了江愁眠的椅子,并且迅速地揪着他的衣领,将他举到半空中,一脸乌云密布地看着他,“臭小子!你找死!”
江愁眠在他手里挣扎着,并冲妇人大声喊道“阿娘!你快醒醒!”
听到江愁眠对妇人的称呼,中年男子的目光一冷,扬起另一手,朝着他的脑袋打去。
电光火石,花不语将方才捡来印章朝着男子掷了出去,一击击中了中年男子的手腕,男子吃痛之下只能松开了手,江愁眠随即掉在了地上。
男子横眉竖目,立即朝着花不语袭去,手下立见狠招。
花不语虽伤了手脚,论对付一个寻常人,还是绰绰有余。
江愁眠见两人在打斗中,趁机爬到了床上,用小小的巴掌拍着妇人的脸上,“阿娘!你快醒醒,再不醒过来,阿眠就要被坏人抓走了,阿娘!”
见人还不醒,他索性跳下床,从水缸里舀了一大勺水,直朝着妇人的脸上泼去,哗啦一声,冰冷的水将妇人的脸淋了个透。
“阿眠……”妇人缓缓睁开眼睛,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儿子焦急的样子。
江愁眠小心地将妇人扶了起来,目光紧追着前面两道缠斗的身影,见着中年男子渐落下风,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,极为骄傲地说道“阿娘,你看丑女人多厉害,很快就能将那个禽兽打趴下。”
被江愁眠称作禽兽的中年男子一个失神,被一个横扫千军直接撂趴下,同时横扫过去的脚勾起了地上的印章,那印章在空中翻了翻,再一次落入了花不语的手中。
“禽兽!”花不语站在中年男子的面前,抬起了没有受伤的脚,然后对着他的胯下用力地踩了下去,顺带碾了几下。
“啊——!”男人疼得嘶声尖叫。
见状,江愁眠在旁跳起来鼓掌,“丑女人,好样的,像这种禽兽就该踩断它的根。”
中年男子捂着裆部,愤恨地瞪着花不语,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,竟敢出手伤我,待我禀告纳兰家主,看他怎么收拾你!”
“我管你是谁,今个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不怕,对于你这种欺压妇女的畜生,别说废了你,就算杀了你,我也不带皱一下眉头。”
说着,她从桌上竹筒里抽了一只筷子,抵在了中年男子的喉咙上,嘴角勾起了冷笑,“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,那什么纳兰家主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强暴良家妇女的禽兽做主吗?只怕他恨不得让我马上替他清理门户呢!”
她刚准备下手时,谁知,妇人突然出声阻止,“公子,不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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