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不信,双臂收得更紧了,说道“舅父直说便是。”
苏进元皱了皱眉,直接看向他怀中的人,直接说道“花小姐,我想与你单独聊聊。”
看着眼前略显颓废的中年男人,花不语心生同情答应了他,“好。”
见此,言笙只能将人放下,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,对着苏进元冷声问道“舅父可知,失而复得是什么样的心情?”
苏进元不禁低下了头,想起了他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,才发觉自己低估了他的感情,同一种错误他不会再去犯第二遍,这个代价他也付不起。
苏进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,当初他多次设计杀她,以为长痛不如短痛,只要她死了,言笙便可不被情爱所扰,完成他的千秋大业,可是直到她真的死了,他才知道自己错了,他的一己之见竟险些害死了流芳唯一的骨肉。
冷清的院中,只有两人的身影,花不语选择正面面对苏进元,面无表情地问道“现在没人了,苏先生要跟我说什么?”
苏进元凝眉,不敢对上她过于坦荡的眼神,道“你是怎么知道笙儿的身份的?”
她眨了眨眼睛,笑不达眼底,“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你信吗?”
一个人的外表可以靠伪装,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无法藏匿,多亏了她敏感的五感,否者,她到现在或许还不知道这个秘密。
苏进元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,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继续说道“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,就应该避嫌,他身上肩负着你无法想象的重任。”笙儿骗了天下所有的人,却没有瞒过她的眼睛,是他小看了花不语,竟然妄图将她铲除,还惹了不该惹的人。
花不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无非是担心自己会成为言笙的负担,成为他的绊脚石,但是她却并不这么认为。
“你如何认定我会阻碍他?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子吗?”
苏进元不可否认点了点头,他怎么会不认定这个红颜祸水会害了笙儿,想当初他联合纳兰家主阻止了笙儿劫狱,更对他下了药,让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,错过了所有的营救时间,谁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对自己下重手,更如疯癫了一样,他从未见过他那般模样,若非纳兰家主带着血衣及时出现,事情都不知道糟糕到什么地步,他至今都无法忘记他是如何捧着那件血衣独自流泪断肠,忘记他被如何被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罢了,过去的过去了,他也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画面,再看向面前的少女时,他放下了心中芥蒂,直言道“花小姐,我希望你能够好好陪在他的身边,永远不要背叛他,他为你付出的远远比你想象的多,你要相信,无论未来他做了什么都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花不语敛下眉眼,眸中掠过的暗色流光,头一次用低沉的嗓音,认真地说道“苏先生,我欠他的,会全部还给他,只要他想要,也会帮他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。”
苏进元全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作为,能做的就是相夫教子。此次褚县之行,恐怕没有这么简单,可惜他另有任务,不能一同随行,对此他实在放不下心。
“这次去褚县,就让叶非跟着你们吧。”不可否认,叶非此人医术高超,若遇上什么相关的麻烦,也能帮得上忙,虽然在品性方面他极为不喜此人。
花不语点了点头,“也好。”
此次去褚县的人马大约有两队,先行的是一部分粮食棉衣等物资,由专人押送过去,以解决褚县当前的燃眉之急,紧随其后的是言笙等一行官员。
此次出行算得上大张旗鼓,长如游龙的军队紧密随行,一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。
朴素不失雅致的车厢内,花不语靠在柔软的枕垫上,手指头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,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言笙,“作为王爷您的随从,我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您的马车内,外面的人恐怕已经将我视作你的禁脔,小人真是罪大恶极,恐怕得让你背上断袖之癖的骂名了。”
言笙单手支着脑袋,侧眸看向她,忽然邪魅一笑,素手伸来,“反正都要背上断袖的骂名,不如坐实了,省得白白挨了这骂名。”
花不语坐直了身子,双手挡在胸前,迅速扒拉开车帘,对着乔装成车夫的叶非喊道“嘿!哥们儿,殿下突然兴致高昂,叫你进来伺候呢~”
闻言,叶非虎躯一震,他不好这口啊!就算是主子,也不能强人所难啊。
这时,一只手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,准确无误地揽住了她的纤腰,然后狠狠往里一带。
花不语一个不稳,正好撞入了他早已张开的怀抱中,她猛地抬头,便见一根手指勾着自己下巴,对方正似笑非笑着,微红薄唇诱人地微启,“也不是什么糙汉子都能入了本王的眼,本王就瞧着你就不错,细皮嫩肉的,最符合本王的口味。”
看着不断靠近眼前的妖颜,花不语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