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到了,忙道“不不不,王妃才好看,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!”
看着小丫头被吓坏了,她收起了落在那张脸上的目光,莞尔道“我饿了,你去给我拿点糕点来。”
“好!奴婢马上去!”
见花不语能主动要求进食,小茵无比开心,兴高采烈地奔向厨房,路上碰巧遇见了夜鸦,只见他面朝地面,双膝跪着,双手也撑在地面上,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颜色,随时都能变成一滩烂泥。
小茵大惊,以为他身体不舒服,忙去扶他,“夜鸦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夜鸦面色如土,五官紧绷着,好像刚从噩梦中惊醒,不,更像是从恶魔手中逃脱出来,果然,人总是死于话多,他以后再也不要多说一个字了……
霁王府守卫森严,却总有人跃跃欲试,多少次战败而归也无法死心,茯苓捂着受伤的手臂,一路逃跑,直到撞见了秦绾绾才停了下来。
秦绾绾见她受了伤,沉下脸,追问道“茯苓!发生什么事了?”
茯苓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身后追来的人,只见言陌提着剑,一脸寒霜,白衣之上染了一抹血色。
见他来势汹汹,秦绾绾将茯苓护在身后,用冰冷的语气质问道“在相国府追杀我的人,你是什么意思?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?”
言陌睨了一眼秦绾绾,收起了剑,将目光转向茯苓,冷声警告道“你若再敢去刺杀她,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。”
茯苓捂着手臂,目光坚定,她发誓要给茴香报仇,就绝不会放弃!
秦绾绾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经过,花不语如今被霁王的人保护,要想刺杀她绝非易事,更何况中间还有言陌的阻挠。
她将茯苓带回屋子,为她包扎伤口,并说道“以后不要再去刺杀花不语了。”
秦绾绾的这句话,立即引来了茯苓强烈的质疑,“为什么?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杀害茴香的凶手逍遥法外吗?我要替她报仇!”
秦绾绾摇了摇头,嘴角噙起一抹微笑,“死亡只有瞬间的痛,不该这么便宜了她,我要一刀、一刀地剐下她心头的肉,一滴、一滴地放干她身上的血,让她也尝尝这痛不欲生的滋味。”
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,她的心也会滴血,那滋味是痛,更是恨,还有绝望,他们从头到尾没人会顾及她的感受,他们对她的欺骗和掠夺,她无法原谅,她要一点一点地报复回去。
边境营地里,花炙被囚禁,遭受着众士兵的怀疑,李副将的死更是激发了士兵们对他的愤怒,高举着报仇的旗帜,强烈要求秦少卿处置了花炙,以祭奠李副将和战亡将士的在天之灵。
营帐内,秦少卿听着帐外士兵们的请愿,气极于心,猛地吐出一口血,见此,军医忙说道“将军所中的毒太深,我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,将军应尽快回京,让宫中的御医为你诊治。”
秦少卿摆了摆手,咬着牙说道“西戎还未退兵,本将军宁可战死沙场,也不要苟且偷生!”
这时,程副将掀帘入帐,指着外面的士兵对秦少卿进言“将军,你也看见了,花炙若不死,难以平军心,军心不平,如何上场杀敌!”
外面的请愿声一声盖过一声,秦少卿心烦意乱,此事疑点重重,求和书也送去了京城,结果未出之前,他绝不能贸然处置了花大人,但是若不处置他,军心涣散,内乱未平,又有西戎虎视眈眈,他当真是陷入了两难之地。
正在他为难之际,晋德帝派人送来的圣旨成了一场及时雨,只见来人跨步进入营帐中,直接宣读圣旨上的内容。
圣旨上的内容让程副将黑下了脸,握紧了拳头。
“秦将军,皇上圣旨上说清楚了,你可以将人交给我了,让我带回去交差。”
“请稍等片刻。”
秦少卿回到主案前,拿起案上的笔和纸,寥寥草草地写了七八行的字,然后装入信封交给了来人,并说道“秦某修书一封,请您替我呈给皇上。”
那人收下信,塞入怀中,“好说。”
押解花炙的并不是囚车,而是一辆特制的马车,表面与其他马车无二,但里头的装置与囚车一样,花炙被送上马车时,便被戴上了镣铐,谢氏与他共坐一辆,也同样被戴上了镣铐。
押送花炙的人好心说道“花大人,其实陛下还是相信你的,否者今天来接你的就是真正的囚车了。”
花炙坐在车里,挺直了脊梁骨,脸上仿佛写着光明正大四个字,掷地有声地说道“花某行得端坐得正,从未做过对不起大晋的事情,我相信陛下会还我一个清白。”
那日他收到的求和书没有任何问题,可是为什么窦文君要这么说,难道求和书真的有问题?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他与西戎人串通才害死了这么多人,个个要杀了他泄愤,留在这里确实不安全。但最让他疑惑的是窦文君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?为什么投靠西戎?为什么与妖物为伍?为什么要设计陷害他?他百思不得其解,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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