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连今日都活不下,可自己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婢女。
就算有救人的心思,也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说不准,连带着她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下来——
狄行盯着那两只青花小罐,“大人就非得如此?”
非得折磨这些个无辜的人才能欢喜?非得看着别人时时痛苦才满意?非得让一个人一点点崩溃才收手?
“既然是我的狗,那便做只最听话的狗不好么,嗯?”灵依眉目含春,眼尾向上挑着,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那么悦耳。夜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,灵依在府上自是没戴什么面纱,遍身红衣衬得下巴上那块暗色胎记颇为妖冶,语罢竟是笑吟吟地望着狄行,丝毫没察觉出来自己方才究竟说了怎样过分的言语。不清楚等事后火气消下去,还能不能再说上一回——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狄行垂眸不再看着眼前妖冶的女子,半晌,语气平淡地开口道,“一切交给属下就是。”
就当是把这最后的恩情报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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