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伸手去探老夫人鼻息,这才发现呼吸已经微弱得不行。若是还像方才那般呕血,只怕过不了多久老夫人也没法儿撑住。
现下还能怎样,只得等着林问枫过来。
半夏叫住院里洒扫的婆子,神色难免有些凝重,“麻烦婆婆去前院一趟,把咱们老爷叫来。”
那婆子虽然不清楚半夏这是何意,可也不敢耽搁,就怕真有要紧的事情,若是迟了可不就是罪过,小跑着就往顾徽书房那边儿去。
顾徽得了消息,听婆子说德云堂里头不知道出了何事,心知若非重要的事情,半夏也不会特意托人来唤他。
一进去屋里边儿,便是浓浓的血腥气,再看榻前的檀木小几,搁着方才擦拭血迹的锦帕。
满片素白都被染红。
顾徽心里咯噔一声,“母亲她?”
半夏眉头蹙着,说得很急,“方才奴婢去了趟小厨房,谁知道刚一回来就瞧见老夫人呕血,这会子已经呕了三回!少爷他去寻林大夫,应当过会儿就能回来,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顾徽摆摆手,知道这事儿和半夏无关,毕竟老夫人的身子骨不好,原本就是硬撑着,这两日又传来那般噩耗,只怕是已经到了极限,连硬撑也撑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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