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。

    苏白清醒过来，立刻从下了床，“师父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男人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，“我在你体内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，是时候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儿？师父。”苏白往前走了两步，想去触碰蒙狄的肩膀，却抓了空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灵魂，但我现在脱离你的身体也不会有危险了，要谢谢你为我找来的阴阳果。以后我能想去哪儿，就去哪儿了。”蒙狄叹了一口气，旋即笑道，“如果你能和丰泓说话，告诉他，谢谢他。”

   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？难道师父和她在一起不快乐吗？

    苏白想不明白，但她没有问蒙狄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斩杀我亲弟弟之前，他问我人性是善还是恶，我一直坚定地认为人天生就是善良的。为此，我将我的炼成了珠子，灵魂忍受灼烧之痛，来平定天灾。成为孤魂野鬼之后，我却见到了许多我不曾见到的，人性的恶直白地展露在我眼前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不得多少年了，几百年，几千年，我终于明白了他临死前的那番话。后来，我遇到了丰泓，他本来是我选择的寄居人，他觉察到我的存在，我们两个开始说话”

    蒙狄断断续续地说着曾经，仿佛他觉得这次一别，他再也见不到苏白，想将他的一切秘密都揭开。

    “那时邪修出了一位大魔头，丰泓心怀正义，但他的天赋异禀被正道所排斥，甚至连一些寻常百姓也会奚落他。尽管如此，他依然要斩杀魔头，保护那些人。我第一次现身，我们两个打了一架，我输了，在他去邪修之后，我也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寄居过太多人，可丰泓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蒙狄说完这句话，身形逐渐变淡。

    “师父？”苏白慌了，“师父，你是真的离开我的身体，还是”

    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蒙狄就彻底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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