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景澄本就是玩笑话,瞧苏白反应激烈,连忙赔笑,“郡主,我就是说笑,你怎么还当真了呢?”
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,只知道喝茶的杜承景,忍不住摇头。
刚才就他自己说得起劲。
“郡主,他喝醉了,胡言乱语。”杜承景淡淡开口。
章景澄诧然地看着他,这人会不会撒谎?他们三个人喝的都是茶啊!
“胡言乱语就行。”苏白坐下,“小将军心中向往自由,我是支持的,但小将军不要撺掇我大哥。”
她看向杜承景,“当然,如果我大哥也想过朝不保夕的日子,我不说什么。”
在杜承景的黑化值不清零,他那些手下对摄政王府的敌意没消减之前,把杜承景送离视线,不是放虎归山吗?
章将军也是两朝元老,如果章景澄真和杜承景离开京城,章将军势必问责摄政王府。
说来说去,章景澄想干什么,她不管,杜承景不行。
“我不想,现在日子挺好。”杜承景又抿了一口茶。
章景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叹了一口气趴到桌子上。
“真喝醉了?”
闻言,章景澄瞥了杜承景一眼,要不是他跟杜承景熟悉,看到杜承景冷着脸问这么一句,他指定觉得杜承景是认真的,要指着杜承景骂一句疯子。
“酒不醉人人自醉啊。”章景澄拉长声音,目光在苏白和杜承景两人中间跳转。
苏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当即向门外小厮招手,“章公子醉了,送他回去。”
“诶,不用不用。”章景澄一下子直起腰版,连连摆手。
“说点近在眼前的,郡主,等狩猎大赛开始前,你和张雨筠一组,我和承景一组,等比赛一开始,咱们四个人就找个没人的地方,吃喝玩乐,怎么样?”
狩猎大赛是两人一组,章将军是希望章景澄能和他大哥一组,等夺得第一,安流云注意到章景澄的同时,也会再次留意到老大。
章景澄铁了心不让章将军顺心如意,离开京城不行,他索性从最现实的方向入手。
苏白对大赛本就没有兴趣,便答应了他。
谁承想,狩猎大赛当天,答应会来的张雨筠却没有到场。
少了张雨筠,独身的那个人势必要接受随机分组,而那个独身的人就是苏白。
苏白冲一脸歉意的章景澄比划拳头,在裁判宣布两两一组之后,章景澄担心他大哥过来,抢在第一个到裁判跟前说清楚他和杜承景一组,而到苏白这边,她等了许久,才知道张雨筠身体抱恙。
“郡主,我和你一组吧。”
梁青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,还骑着与苏白身下马匹一个颜色的栗马,与苏白一样身着白衣。
苏白愣了一下,稍作思考后点点头。
她还是那个思想,如果不能在比赛中摸鱼,那她能捞点别的好处也行。
前两日任务进度到达后,她从蛋黄那里得知了认定任务——与梁青让谈心。
谈心嘛,就得在两人长时间的独处环境下才容易达到。
“郡主今日戴的簪子有点眼熟,和杜公子那日买的有点像。”从裁判那里回来的梁青让开口第一句,提到的就是苏白头上的簪子。
苏白愣了一下,下意识低头遮住簪子。
昨晚杜承景让她今日戴上的,她本来不想戴,狩猎范围大半都是山林,她怕被树枝蹭到。
偏偏杜承景一直强调这只簪子不贵重,再三让她今天簪在头上。
她担心再推辞下去,杜承景会觉得她很看重这只簪子,她咬咬牙就让木香给她簪在头上了。
“还是说这只簪子就是他送给郡主的?”梁青让追问,眸中隐隐可见不快。
苏白点头,“是他送给我的,他说是顺手买的,也不是贵重东西,我就戴着玩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梁青让微微后仰脑袋,目光滑向看着这边的杜承景。
真没想到苏白会为了杜承景骗他。
他以为暗示过苏白,苏白就不会接受杜承景的东西,没想到。
握着缰绳的手收紧,是他高估他在苏白心中的地位了吗?
“青让哥哥很在意它?”苏白轻抚头上的簪子,问道。
在江南,蛋黄提到过梁青让的占有欲被激发过,她只当那是一次偶然,梁青让对她的好感可还没到。
为她吃醋?实在是不真实。
梁青让闭了闭眼,轻轻摇头,“没有,我本以为这簪子是杜公子送给心上人的,在郡主头上见到它,有一点意外。”
如果苏白在乎他,听完他这句也该摘下簪子了吧。
杜承景见苏白一直摸头上的簪子,策马过来,恰好听到梁青让的话。
“我从没说过要送给心上人,梁世子自己私下揣测就算了,再跟别人说,这就不好了吧?”
梁青让笑出声,“杜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