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的哑口无言,带来了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。
只是看着无双额头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鲜血,苏成山眼中充满了心疼。
出手来刚想为她擦一擦,却被无双一个歪头躲了过去。
她明亮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。
看着她如此的眼神,苏成山只觉得心酸。
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。
“别这样,双儿别这样看着我!”
无双了哼了一声。
“那我应该怎么样?”
“若是旁的也便罢了,王爷该不会忘记了我现在的身份吧!”
苏成山不明就里,怔忪了一下。
“罪臣之女!”
无双一字一顿的说出四个字。
苏成山身形不稳,微颤了一下。&ap
“我相府几百人,还在苦寒之地。
“父亲尸骨未寒!”
“这些王爷会忘了吧!”
无双步步紧逼,句句都是苏成山不想面对的事情。
看到他面色无愧,还是一如往常的淡定,无双收起了尖锐。&ap(&ap
“也对!”
“您是王爷,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!”
“可我记得!”
“在京中,受制于你便也罢了,这里有可是天和,您觉得我还甘愿做您手下的傀儡王妃吗?”
无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,从未显露过自己的内心。
苏成山也只当是她对相府之事不甚上心。
哪里知道她如今逮到了机会,竟然心中藏了这么多的委屈。
还有她眼神中不时露出的恨意,看的苏成山心惊肉跳。
是他忽视了。
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!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”
苏成山喃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,微低了一下头,只看着自己的脚面。
不停地用苍白的语言辩解。
无双嘴边嘲讽的笑意越扯越大。
“不是这样,又该是哪样?”
“还请王爷为我这个罪臣之女说道说道。”
无双一口一声的把自己称为罪臣之女,每这样说一句,就如同锐利的刀在苏成山的心尖上划下一道。
他万没想到,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,竟然会成为伤自己最深的匕首。
“人人都说父亲与大皇子相勾结。”
“他已位极人臣,又何必要投敌叛国,毁自己清誉?”
“你且告诉我一个理由!”
“一个值得让父亲搭上府中几百人的性命去叛变的理由!”
无双反问苏成山,苏成山嘴唇微动,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
这在无双看来无疑就是心虚的表现。
想到大婚之夜,相府众人惨遭流放。
自己被丢进荒芜院中,自生自灭,吃喝且不得保障,最后惨死。
越是想到这些,无双就越觉得心酸,眼泪忍不住掉下了眼眶,为原主伤心了一把。
“新婚之夜啊!”
“苏成山,那可是我的新婚之夜!”
“你怎么忍心动手的。”
“动手?”
苏成山不敢相信无双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,猛然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。
看到他如此的讶异,无双越发觉得嘲讽。
心中肚明的事情,还有什么可装的,用手背粗糙的擦了一把眼泪。
“大皇子里通外国的罪名落实,敢问谁最得利?”
无双带着冷笑认真的看向苏成山。
原主是闺阁女子,不懂得朝廷之事便罢了。
开玩笑,她可是看过无数宫斗剧以及宫廷剧的宫斗王者。
前朝和后宫的那些事儿,只要一眼便看的明明白白。
大周的太子未定,朝中大皇子和苏成山的呼声最高。
大皇子座实了里通外贼的罪名之后,朝中便只剩下苏成山一家独大。
虽说还未得皇上的亲封,可是已经在实行东宫之权。
只是之前她还是永昌王妃,有很多事情都不便说出来。
现如今无双早就打定主意,要和眼前的人脱离关系。
便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若说苏成山和父亲事情没有关系,无双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苏成山张了几下嘴巴只说了一个字儿。
干巴巴的半天,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。
一看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。
这看在无双的眼中更加的嘲讽,心中坐实了苏成山参与陷害父亲的罪名。
“不知道永昌王可否放了小女子?”
“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最好此生不复相见。”